“我同学在国外的事情没处理完,得年后才能回来了。”
叶深秋双手都插在短款羽绒服的侧兜里,跟着荆山往后院走,边走边说。
荆山记得叶深秋和他说过,那米夏办事不是很贴谱,总是想一出干一出。
便有些担心的问:“你同学不会变卦,不回来了吧?”
“不会不会,她是临时有事,耽搁了,等年后一处理完就立刻回国。要不出意外的话,她下礼拜应该就回来了。”
荆山又问:“那你在车行的工作呢?年后还去上几天班?等你同学回来再辞职?”
叶深秋讲说:“不用,我已经辞了。”
“已经辞了?”
荆山有点惊讶,叶深秋这才刚拿到年终奖就辞职,这事办的……荆山都不好意思评价了。
叶深秋解释说:“我之前就跟我同学说了,我要辞职。她也和米总讲了,是米总让我开完年会就离职的。”
荆山释然道:“是米老板安排的啊,那还行。”
两个人说着便来到了后院。
就见老谢头正在小院里抽烟呢。
荆山笑着和老谢头打招呼:“谢大爷,这大冷天的,您怎么在外面抽烟啊,又和张大妈吵架了?被轰出来了?”
老谢头烦躁的啐荆山:“滚滚滚,你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老谢头似乎是有烦心事。
荆山就不和老谢头贱招了。
笑呵呵的应了一句:“得嘞,我滚。”
说着就往自己家走。
老谢头突然又给荆山叫住了:“哎,山子,这两天你见着春红没?”
荆山想了一下,讲说:“好像没见着。”
老谢头咬文嚼字道:“什么叫‘好像’啊?你到底是见着了,还是没见着?”
荆山无奈道:“没见着啊,我上哪见她去啊,我又不和她们年轻人一块玩。”
老谢头又看向跟在荆山身边,有点羞答答的叶深秋,问说:“小秋儿,你这两天有看见我们家春红么?”
叶深秋摇摇头,话很少的讲:“没见着。”
除了和混熟的荆山话比较多外,叶深秋面对其他邻居,还是有些拘谨。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管老谢头叫什么。
她不知道是老谢头年纪大,还是她爸年纪大。
要是老谢头比她爸年纪大,那她就和荆山一样,得管老谢头叫“谢大爷”。
但要是老谢头比她爸年纪小,她就得管老谢头叫“谢叔”了。
在老京城这胡同里,辈分必须得论清楚了,要不显得你很不礼貌。
荆山见老谢头好像在替谢春红着急,便问:“什么情况啊,谢大爷,春红这几天没回家吗?联系不上了?”
老谢头又担心又烦躁的讲:“是啊,这大过年的,臭丫头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手机一直关机。”
荆山回想一下,讲说:“她那天早上被您骂走了,之后就没再回来?”
老谢头无奈的瞪了荆山一眼,替自己开罪说:“我哪骂她了?我就是不让她睡懒觉,然后那臭丫头就被气跑了。”
荆山笑着安慰老谢头:“你甭着急,春红都多大的人了,肯定丢不了。玩几天,她气消了,自己就回来了。”
老谢头还是担心:“她以前出去野,夜不归宿,虽然也不和家里报平安,但她从来不关机。今天这臭丫头关了一天机,我和你张大妈给她打了一天电话都打不通。”
荆山讲说:“可能她手机没电了吧,也可能她白天睡觉呢,就没开机。明儿三十儿,她肯定回来,您就别担心了。明天她要不回来,我和春城出去帮您把她给逮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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