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交由你们驻守,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做主,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下面的每个人,我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否则,在战场上面再次遇到,什么时候死于非命都难说。”
张辽安置好白波军降卒,这才离开营寨直扑胡才而去。
成廉殊为叹服的感慨道:“张郡守对那些黔首百姓也太和善,经你安抚之后,我相信他们不会随意的遁逃。”
“战场之上厮杀本就没有是非对错,荣华富贵都是胜利者在享用,我之所以同情他们,那是因为他们不是一支军队,纯粹是百姓组织起来的乱兵,都是一些可怜人,于其让他们丧生于铁骑之下,还不如招纳在自己的治下为我效力。”
张辽倍感无奈的道:“黄巾起义以来,死的人已经太多了,如今大汉天下狼烟四起,还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在我的治下能够多活几个人,这是我的责任。”
“白波军起事以来,真正遭受灭顶之灾的都是那些乡野百姓,地主豪门以及郡县官员基本上安然无恙,白波军也不具备攻城的本事,只能危害乡亭。”
成廉对于白波军的事迹一清二楚,相较于自己麾下的铁骑来说,那些由乡民组织起来的白波军无疑于散兵游勇,也就靠着人多势众净干一些以多欺少的劫掠勾当,一旦碰上训练有素的军伍十有八九会落个溃不成军的下场。
圜阴县城五公里处,张辽率军缓缓奔行。
胡才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韩暹何在?”
身边头目缄默不语,一个个惶恐不安,对于韩暹的状况一无所知。
韩暹和胡才本就互不统率,同为郭大麾下的部将各领一军,一切命令都以郭大的将令为主。
韩暹进击,胡才负责围城,这是既定的策略,就是为了给刚刚坐上郡守大位的张辽一个下马威,让张辽不得不承认白波军的存在,从而不敢萌生为敌的想法。
按照郭大的观点来看,张辽最好屈居于离石县安享富贵,白波军行事不得干预,亦不敢为敌最好,往后白波军如何劫掠都是自家的事,张辽这位西河之主做一个安逸郡守便好,将头缩在城里同其他的官员一样就行。
“难道韩渠帅败了?”一位头目战战兢兢的发问。
“不可能,即便是败了也有溃军向我们逃来,如今连溃军都未曾见到,怎么可能会败了呢?”
胡才十分笃信,安抚众人道:“即便韩暹战死,麾下五千余部众岂能全军覆没,在我看来,韩暹怕是在铁骑的身后,想要同我一起前后夹击,将这支铁骑消灭在圜阴县城之下。”
一头目疑惑道:“为何韩渠帅不向胡渠帅告知前后夹击的策略?”
胡才自信一笑道:“肯定被铁骑所阻挡,派来的信使无法将消息传入我的营中。”
“胡渠帅运筹帷幄,我等敬佩。”
一人奉承,然后询问对策道:“胡渠帅,我们现在如何应对?”
“整兵出战,万万不可坐以待毙。”胡才极其自信的说道:“只要我们挡住铁骑的锋芒,韩暹在背后发起攻击,前后夹击之下一定能够剿灭这支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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