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戏台较远的地方,稍大些的姑娘们让下人用六张小桌拼了个大桌,在一块玩花签。
陆令徽和她的小伙伴喂了一阵鱼,也过去看热闹。
那些女孩子见了陆令徽,显得格外热情,都把她拉过去坐,问她家的事情。
确切地说,是问她哥哥的事情。
有的问,他是不是升职了?
有的问,为何还是在锦衣卫所?不是听说要转文职吗?
又有的问,陆灼那奶娘如何如何坏,还有的问,听说陆灼身边的东篱被宝庆公主给烧伤了,是不是真的……
好在陆令徽口齿非常伶俐,一番应付下来,大家就都得到了答案。
夏安安发现,好几个女孩子都皱着眉头,颇为忧虑的样子。
感觉……她们都在忧虑宝庆公主。
谁也抢不过公主啊!
好在也有不忧虑的,撺掇着大家赶紧玩起来。
陆令徽站起来就想溜,她们却又拉住她,说人多好玩,让她们两个也参加。
陆令徽说她还不会作诗,她们说就是凑个数,不会抽到她。就算抽到了,她也可以请人帮忙代作,两个小女孩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坐下了。
一个丫头端着个彩陶签筒,晃啊晃,晃出一精美的木花签,上面写着:竹篱茅舍自甘心。
接着又抽签,抽到了两个人,让她们解签作诗比拼,赢了的得彩头,输了的得喝酒。
当然,姑娘们喝的都是果子酿的甜酒,多喝点也不会醉人。
就这样,玩了几轮,还是抽到了陆令徽。
陆令徽有个学霸哥哥,自己却是个学渣,加之年纪又小,看着那花签上的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根本解不出这到底是说什么花。
于是,她转头跟和她坐一起的小姑娘求救。
那小姑娘长得非常水灵漂亮,但不怎么爱说话,看着是个内向的孩子。
陆令徽管她叫:含章妹妹。
这位含章妹妹比陆令徽还小,却随口就说了出来:“海棠”。
“海棠?”陆令徽一脸难色,问:“各位姐姐,我这文采不行啊!要不然,让含章替我作吧!”
“那可不行!”一个颇为活泼刁钻的姑娘说:“你可以找别人,不能找参加花签游戏的人!”
陆令徽挠了挠后脑勺,看了一大圈,说:“姐姐妹妹们都在这玩,我能找谁啊?难道让我找我娘去?”
“你可以找你哥哥啊!”其中一个女孩子忍不住说了出来,“他是状元之才,还不是信手拈来?”
大家都说对啊对啊!一个个都满眼的期待,掩都掩盖不住。
陆令徽瞧了她们一眼,却不上当,转身就拉着夏安安说:“安安姐姐,你帮我做一首吧!”
夏安安:“啊?我啊?我……我也不行!”
“你肯定行的!”陆令徽说,“你放心吧!赢了彩头归你,输了,酒归我!”
夏安安:“这……”
陆令徽拉着她耳语:“她们啊,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你真想我把我哥找来?”
夏安安不太想。
于是,她搜肠刮肚地想出了一首大名朝之后朝代的诗句,照着她们之前的样子,在一封素签上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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