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侯府也派了人来接盛望舒,不过来的不是管家,而是文安侯世子,盛望舒的亲长兄,盛天杭。
季扶光喊了人,便去里头将盛望舒带出来。
“阿兄,你怎么来啦!”
盛望舒见着长兄,喜笑颜开,快走几步到长兄面前站定,扬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冲他笑。
“自然是来接我们乖囡囡回家了。”
盛天杭抬手,在妹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今日玩高兴了吧?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父亲母亲都等着着你呢。”
盛望舒娇憨地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许是喝了些酒,又玩得高兴,小姑娘倒是比平日里看起来更活泼娇俏一些。
嗅到妹妹身上淡淡的酒味,盛天杭转头看向一旁的季扶光,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
虽然二人早有婚约,两家关系也亲厚,可任谁面对要抢走妹妹的臭男人想来都没什么好脸色,何况自家妹妹还这样乖巧可爱。
季扶光解释:“喝的是青果酒,不醉人,也没喝多少。”
盛天杭这才满意几分,领着妹妹上了马车。
见季扶光一副魂都被自家妹妹勾走了的模样,想了想,盛天杭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施舍般开口:“既是喝了酒,骑马也不安全,便与我们同乘吧。”
季扶光连忙应是,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上了马车。
亏得盛天杭的马车车厢宽阔,能容纳十人,后面甚至还有个能躺下歇息的小榻。
不然,要是盛望舒来时坐的那辆,塞下季扶光和盛天杭这样两大只,就没有盛望舒坐的地儿了。
马车内烧着炉子,又燃着熏香,又香又暖,盛望舒喝了酒,坐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盛天杭怕她磕着自己,便将人抱到小榻上,盖上了锦被。
小姑娘胆子小,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睡不安稳,还要抓着盛天杭的手才肯安心闭上眼睛。
季扶光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艳羡,只恨不得亲近盛望舒那人是自己。
可男女之防和各种规矩摆在那儿,今日盛天杭能让他上马车已经是破例了,何况眼前这人是望舒的亲长兄,怎么都是合理的。
这样一想,他又生不出怨怼来。
于是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急,不急,等到他们成婚了,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小姑娘总会有一日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盛天杭将季扶光的神色尽收眼底,只觉好笑,又觉得这是他该受着的。
他今年年近三十,可以说是看着季扶光长大的,若他成婚再早些,孩子比季扶光也小不了几岁。
对于盛望舒这个妹妹,则更是如女儿一般疼爱,甚至那俩亲儿子都没盛望舒受宠。
两个小崽子今年才十岁,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要照顾姑姑了,可见盛望舒在府中的地位。
这么些年下来,季扶光和盛望舒也算是盛天杭看着走到今日的,对季扶光虽然满意,但一想着他日后要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至宝抢走,难免有几分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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