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盼盼一家情绪都有些不太稳定,警局考虑到练盼盼年纪小,先给她缓和的时间和空间,没立刻问询,只反复叮嘱做家长的,遇事冷静,不要激动。
这边的事情暂停了,别的事情还要推进。
陈见影想要推卸责任,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小姑娘身上,自己清清白白离开,想得倒美,警方既然动手查了,就不会给他侥幸逃脱的机会,他们正在联合网络技术部门,通过定位ip,查找银行转账记录等办法固定证据,证据固定得越多,查出其贩卖所得的金额越多,陈见影的量刑就越重。
但还是那句话,调查需要时间,需要人力,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
陈见影之外,还有上午养老院的命案。
这个案子暂时由谭鸣九跟进,警局如今人手捉襟见肘,也只能每个人再加加压了。
上午时候,养老院在场的老人笔录做好了,中午时候,三个老人家属陆续传讯到警局,直系亲属就十几个,阵仗颇大,问完了也不肯走,就滞留在走廊里对彼此怒目圆瞪。
要不是谭鸣九的光头在必要时候很有威慑力,也许这三家人都要打起来了。
外头的声音隐隐绰绰传进来。
办公室内,霍染因也没闲着,正在翻看叶文慧案子的报告,他们中午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现在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饼干,抛给纪询一半:“吃点垫垫。”
纪询接过,打眼一瞧,饼干就算了,还是饼干里最难吃的压缩饼干。
“霍队长,你知道为什么袁越不吃泡面吗?”
“我不知道袁队吃什么不吃什么。”霍染因淡淡说。
“因为我和他熬夜办案的时候,吃泡面吃吐了。同理压缩饼干。”纪询晃晃手中的饼干,抛回给霍染因,“好歹现在有点空闲了,你就不能出门点两个菜吃口饭吗?至不济,来点面食粥点也可以。”
“你去吧。”霍染因说。
“唉。”纪询又叹了口气,跌回行军床上。
霍染因办公室里好歹有张午休熬夜用的行军床,现在这张床归他了,他躺在属于霍染因的床上,看着天花板,那白色的墙壁,如同蛋糕上的奶油,黑色的痕迹,则是蛋糕上的大理石花纹。
“这还是个奶油巧克力蛋糕。”纪询喃喃自语。
霍染因听见了,看档案的同时看了纪询一眼,只好说:“那你去?面食粥点、小炒饭菜,出了门走一条街,都有。”
“腿断了。”纪询,“饿断的。”
“……”
“你自己也是三餐不规范的紧,我就说,按照你工作的拼命程度,你也不可能太稳定。”纪询忽然纳闷,“所以你上午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自信和立场,指责我吃不吃早饭的?”
“我没有指责。”
“管。”纪询用更精准的形容词。
霍染因不说话,要说管,他确实管了。他换个话题:“袁队不吃泡面和压缩饼干,他平常加班时候吃什么?”
“夏幼晴有空会给他做便当让他带来。”纪询不无遗憾,“一般情况下都会多做一点,袁越会分我一半。夏幼晴手艺挺好的,我现在还惦念她煮的粥。我不喜欢喝稠粥,恰好,她煮的粥颗粒分明,米粒还有点q弹嚼劲,盖子旋开,满室生香。”
“确实令人羡慕。”霍染因说,若有所思地看着纪询,片刻后目光在笔的尖锐处转了一圈遗憾收回。
纪询没看见这道目光,他和霍染因聊天的时候,手也没闲着,随意在手机屏幕上哗啦,这时一条语音消息突然弹了出来,纪询一个没留神,按到了。
他的,《毒果》系列编辑声音传出来:“纪老师好,请问老师的新文进展到哪里了?年前可以交稿吗?”
办公室安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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