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对于妖兽、神兽来说,就像是人类的手指螺纹对于人。
常理来说,每一个妖兽身上的鳞片都应该是有一些不同的,哪怕是同一块地方前后脱落生长的两块小鳞片,仔细观察肯定也有区别。
小家伙之前身上的鳞片就像是某种皮肤,是全贴着肉在长的,并不是常规感觉上的鳞片。正常鳞片和肌肤肯定不是百分百全黏连在一块,只有一小部分地方和皮肤连接着。
现在,这背鳞就有那么一点“长出来了”的感觉,并且上面的花纹逐渐清晰了起来,从色泽到纹路都变得丰富起来。
同理,他头上的角也是。
“他虽然没有以兽型呆在蛋壳里,但从一些细节小处就能观察他兽型的状态如何。”
什么叫做长身体?
这就是长身体。
看着小家伙一天天的变化,阮樱都不由心生感慨。
这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是她参与孕育的生命,她看着他从一个不知道什么状态的小灵识,到现在漂漂亮亮一个蜷缩起来的小娃娃……她如何不欢喜呢?
“宝贝,还好还有你陪我。”
阮樱每天对着开了裂缝的小黑蛋都能嘀嘀咕咕很久。
和游颜竹讲话很容易就没有意思,虽然因为无聊,阮樱已经练就了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战绩,讲两句发现他不接茬或是接的不好,她一下说话的心思大减,隔了一会又因为无聊想和他继续叨叨两句,接着重复之前的过程——
别说,不知道是不是海上漂泊的日子太过于无聊,她偶尔竟然还真的升起了几分“这样的日子倒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嘤嘤。”
小家伙果然没有休息。
睡过了一个月,他活跃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之前几乎是一两天才会醒来一次,每次只有一两息的功夫,阮樱估计就是睁开眼睛——瞥一眼周围环境——看到爹娘在——安心了——于是继续睡,就这么一小会的过程。
现在可好多了,而且也有力气多了。
小家伙虽然不再会魂魄离体了,但他有劲儿推蛋壳了。
要知道在一个大小有限的椭圆形的蛋壳里面想要推动外面的壳子——就好比在充满液体的水球里玩推水球,既不能够把蛋壳和自己都摔了,又要保持一定程度的晃动和挪动,是一个需要功夫劲儿的过程,并不那么容易。
对于一个肢体不协调的小幼崽来说,光是驯化自己的四肢就要花很长时间,更不要说指挥自己的身体去做有难度的工作了。
但是小家伙做到了。
阮樱这头和他嘀嘀咕咕,小家伙听到了某些他能听懂的关键词,于是立马给出回应,就这反应速度和回馈水平,绝对让游颜竹见了汗颜——
“没错,我就是在谴责你。”阮樱看向刚刚坐下的游颜竹。
他方从外头进来,在雷电交加的暴风雨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指明方向的罗盘法器,重新给仙船调整了方位,这才回到了室内。
“怎么了?”游颜竹沉默片刻,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我在夸奖我的
宝贝。”阮樱笑眯眯地接话,话音才落下,小宝贝就已经推着蛋壳微微摇晃了一下,就像是小家伙在附和阮樱的话点头。
游颜竹于是瞬间懂了。
这是阮樱在夸赞小家伙更会捧场,知道该什么时候配合她,特别给面子。
但是,其实游颜竹觉得也挺给面子的,该他接话的时候他都接了,就是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阮樱不是很满意他的反应。
“我……”他沉默片刻,“我努力。”
阮樱看游颜竹答得尤其艰难,那张俊秀的面孔都好似染上了几分为难,一个眉目清冷高傲的家伙在她的面前露出这样紧张又为难的神色,明明也不是很夸张的表情甚至连蹙眉都显得淡淡的,却偏偏好似戳中了她的心。
“可恶我这个颜狗。”阮樱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随后再点点头。
“好吧,我原谅你了。”她说,“你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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