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听着林琇的痛呼,这声音倒像是一巴掌打在林琇的脸上,“你他娘的不废话吗,老子就是让大哥听的,大嫂这个小泼妇,大哥就看得到吃不着,心里还不得痒痒的不行啊,我给他刺激刺激,说不定他们今晚就,嘿嘿”
污言秽语越来越不堪入耳,听的程夏只想冲过去把杨二郎吓的一辈子软趴趴,这熊玩意一肚子坏水。
杨大郎看程夏翻来覆去的用被子盖住耳朵,干咳了两声,“睡吧。”
睡?她当然想睡,可是隔壁干柴烈火的,她也得睡得着啊。
事实证明,不论什么动静,程夏还是睡得着的。第二日天还未亮,杨大郎起身开门的声音响起,程夏登时又醒了,闭着眼听杨大郎轻声的关上门,赶紧跳了起来,跑到窗户处借着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的黑夜,凭意念感觉杨大郎出了院子了,立马跑到床上打开床脚的柜子,结果一打开程夏就傻了眼了,她的背包呢?她的黑色背包呢?
她明明记得放到最靠里的这个柜子里的,可是翻遍了柜子里仅有的几样衣服都没找到,程夏急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不死心的又打开另一个柜子,一如既往的空荡荡,将柜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从一件长衫里掉落了一个袋子。
程夏心里若狂的捡起来摸了摸,屋里太黑,根本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手感摸起来应该就是她的那袋辣椒种子。
程夏赶紧藏到自己怀里,再次将两个柜子摸了个彻底,什么都没有,不死心的将整个床上都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
程夏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看着漆黑辨不清东西南北的黑夜,心里突然一阵恐慌。
她的背包是她对现代的寄托,为什么突然凭空消失了。
程夏憋着嘴突然想落泪,除了这袋辣椒种子,她仅有的背包都不见了。
关键是,谁拿了她的背包?她那个病娇的相公吗?还是经常想偷偷钻她屋子的杨丽华?还是心怀不轨的杨二郎?
到底是谁拿了,拿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又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谁还能光拿走背包,还把辣椒种子给她留下呢。
突然,隔壁一声细微的开门声让程夏瞬间惊醒了过来,程夏收拾起所有的思绪,赶紧凑到门口瞧了瞧,竟然是杨二郎,他晃晃荡荡的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瞬间消失了踪影。
程夏不敢再耽搁,抱紧怀里的辣椒种子,趁着天黑,匆匆朝着南边的山上走去。
谨慎的将辣椒袋子放在水源边的干燥地方,仔细的挖了个坑将袋子藏里面,然后用干草在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看着没有破绽,才往山下走。
虽然她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敢进,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谨慎最好。
太阳已经露出了熹微的光芒,从郁郁葱葱的树枝之间照射进山林中,仿佛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柔柔的挥洒着金色的光芒。
天际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际一时红。直须日观三更后,首送金乌上碧空。
唐代韩偓的诗句,程夏很是喜欢。不过如是说意境契合,倒不若张九龄的《晨出郡舍林下》:晨兴入北林,萧散一开襟;复见林上月,娟娟犹未沉;片云自孤远,丛筱亦清深;无事由来贵,方知物外心。
这清献村林中的早晨还真是美不胜收,导致程夏在山脚下见到自家相公的时候直接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只能张大了嘴巴,“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隔壁村抄书了吗?”
杨大郎回眸难得和煦的笑笑,柔和的光线中显得他硬挺的面部线条更加英俊,程夏一时之间有些怔愣着回不过神来。
“今日休息,难得有时间早起来山脚下等日出。”杨大郎淡淡的解释。
“那个,你一直在这里?”那不就看到她仓皇的跑上山了?程夏紧张的盯着杨大郎的脸,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刚到。”不过两个字,程夏觉得自己狂跳快停止的心脏又稍微复了原位。
“回吧。”又是清冷淡漠的声音,说完便朝着杨家的方向走去。程夏不敢再怔愣,赶紧跟了过去,就听到杨大郎口中轻微呢喃着两句诗,“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
“你说什么?”程夏有些不确定的问。
“没什么,”杨大郎摇摇头。
真是个古怪的人!程夏落后杨大郎半步,盯着他瘦弱的背影拧眉,她刚刚明明听到他念叨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做的诗了,这人,好像一身都是秘密,真是奇怪的要命。
回家简单吃了午饭,程夏刚想回屋给浸泡着石灰水的冬瓜换水呢,就听到小龙稚嫩的声音,“大娘,外面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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