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件事情,会有人把压下来,我们只要表明态度,到时候会有人给你姐姐补偿的。”司马卫一只手,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晴儿,既然你大公无私,剩下的事,交给小叔,你放心,等机会成熟,我们还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的。”
“好,那便麻烦小叔了。”司马晴站起身,施了个礼。
司马卫抱拳,一番见礼后,目送司马卫出门。
两姐妹回到闺房,司马晴一下趴到床上,嘤嘤哭泣,不一会功夫,枕头湿大半。
“姐姐,您这是何必呢?”
“妹妹,姐姐的清白没了!彻底没有了呀,那个家伙,为何要这般对我?太子哥哥,该如何看我?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啊。”司马晴崩溃的抬头,妆容都哭花。
“姐姐,要怪便怪我们生在门阀吧?这便是命,旁人眼中,我们乃是养尊处优,尊崇无比,可是,我们又有哪一天,是为自个而活?”司马半雪想到自个,忍不住哀伤道。
“那家伙是故意的,绝对的是故意的啊!这个世上,怎么会这样可恶的男人啊!”
司马晴绝美的面容,此刻伤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姐姐这次放过他,着实令我意外。”
“咱们家前线大败,帝君勃然大怒,这个时候,不管咱们做什么,都容易引起朝野非议,如果我太过咄咄逼人,到时候不会有人同情咱们的。”司马晴无可奈何的说道,“不如以退为进,扮演受害者的形象,博取朝野上下的同情,或许对咱们家才是好事。”
“姐姐,或许那个罗东,才是问题的关键?”司马半雪突然开口道。
“你的意思?”到这一刻,司马晴可不是白痴,长年累月的学习,权势上的敏感,几乎是本能。
“你想啊,燕十六原本是不会那么放肆的,只是当时,你打算把矛头对准罗东,显然激怒燕十六!”司马半雪分析道,“一个镇妖使,一个牢头,难道您不觉得这个组合,本身就很不对劲吗?”
“你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只是那个人与东叔打成平手,是我没想到的。”司马晴眼前一亮,却是心中生出计量。
“东叔说那小子,非常人能够揣度,绝非等闲之辈。”司马半雪忍不住说道,“我打算寻个时机,与他见上一面,姐姐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什么?只要你守礼,不做逾越之事,自然无妨。”司马晴说道。
“那我们便这般说了!剩下的,看小叔的筹谋了。”
“嗯,徐徐图之,拓拔炎那边,小心他又生出什么诡计来。”
“妹妹知晓的。”
洛水河畔,一条乌篷船,船头站着一位樵夫,摇动着船桨,掀起一道道波纹,顺水而下。
船中坐着两位青年,一名为拓拔家嫡长子拓拔炎,另一个则是被罗东手刀两次的拓拔冲。
“公子,您拜访镇妖司都指挥使,效果如何?”拓拔冲下意识问道。
两人中间,放着一个小矮桌,上面放着酒,中间几碟小菜。
“燕十六是个狠人!不过,此番他乱搞一番,倒是便宜我们拓拔家。”拓拔炎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那罗东,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他?他又是如何跟燕十六牵扯上的?”
“我也很奇怪,两个人那是八竿子打不着,偏偏牵扯到一起。”拓拔冲也是满脑子疑惑,“那家伙现在好强,好像从云舟下来之后,道行一日千里,居然能硬抗东天北。”
“罗东这个人,犹如凭空冒出来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让你去宁城探查,有消息吗?”拓拔炎端起酒,一口饮完。
“很难,自打大骨冢降临宁城,那边算是废了。最关键,梁兴昏死不知,佛寺派遣药僧,言称没有一年半载,很难主政。
现在宁城那边,都是贪痴主政,或许过阵子,有新的城主过去,只是这一次,帝星那边,要派遣新的官员,而不是从我们云中选取。”司马冲担忧的说道。
“宁城让给他们又有何妨?白骨族打通河域的虫洞,到现在还没找到出口,往后防守压力骤增,一旦打起来,宁城这颗星球,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个未知数。”拓拔炎冷冷说道,“你以为现在那个城主是好当的?让梁兴这个半死的人,占着位子,都没有人去动,便能说明,大伙都不想趟这个浑水。”
“白骨飞天轿,传闻在宁城出现过,佛寺的大佬们,推测出,那位白骨族的新贵,有很大的可能在河域得到赐名,不过也有人说,宣域也有可能……”
“这些都不重要。罗东是个人才,如果我们得不到,那也不能让其他门阀得到?但是……”说到这里,拓拔炎还是肃然道,“如果不能成为我们的人,尽量不要让他成为咱们的敌人!明白吗?”
“卑职明白!”很显然,这一刻拓拔冲的称呼,已与过去大不相同。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燕十六会毫发无损的出来。”拓拔炎又说道,“以司马家的智慧,还不至于走到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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