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打断了钟家慕的思绪:“钟律师,睡了没有啊?”
这个联系人并没有输入任何备注,看来是新加的,最近并没有加人吧,钟家慕心生疑惑,回了条消息:“你是?”
手机那旁的赵翊凝敷着面膜,躺在床上,快速的打下这几个字发过去:“说了记住我的名字啊,赵翊凝。”
“白天的那个小姑娘。”
“对的,钟律师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啊?”
钟家慕一向不会答应这些邀请,所以习惯性的回:“不清楚。”
“那有时间了一定告诉我好不好。”赵翊凝发完这条消息,忐忑的等待着钟家慕么回复。
过了半天没有答复,她以为他睡了,于是又发了一条。
“嗯?”
钟家慕放下手中的零食,打开电脑,屏幕上有一堆文案,给赵翊凝回完:“晚了,睡吧。”这条消息后就关掉手机,不再理会。
看着钟家慕给自己回的消息,赵翊凝脑袋里一首凉凉播放了许久,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差了,这个钟家慕居然都没有一点点感觉,挫败感油然而生:“好吧,晚安,有时间一定告诉我。”
赵翊凝原本努力告诉自己白天钟星对自己的态度都是错觉。
从小到大一直是校花的她备受欢迎,赵翊凝郁闷地想,就算钟家慕有女友,也不会对她冷漠至此吧。现在她是真的失望了,越想越来气,这个男人,我一定要追到手,赵翊凝给自己暗暗下决心。
看着眼前近三十米,昏暗无人的小巷,席畅畅欲哭无泪。
这几天席畅畅总是加班,所以不得不忍着寒风,每天赶那最后一班车。最恐怖的当然还属站牌到这个小区前一条长长的暗巷,三十来米狭窄阴暗的空间,只有两盖昏黄老旧的灯在风中摇晃。
席畅畅拉了拉身上的风衣,鼻子抽抽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小巷,汗毛直立。
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会有这么富有旧上海气息的弄道小巷?而且不偏不倚的在步行回钟家慕别墅的必经路上。
席畅畅犹豫再三,终于踏出了革命的第一脚。
眼睛不乱瞟,不斜视,一心埋头向前冲。席畅畅抱定主义,低头向前越走越快,几乎是一路小跑。
路程过半,席畅畅心刚安定了一些,忽然余光看到小巷的那边有模糊的红光一闪,稍纵即逝。
席畅畅浑身毛发齐齐直立唱国歌,感觉牙齿都在打颤。浑身僵硬,脚下却移不开步子。
静静站了很久,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是眼花?席畅畅吸了口气。
试着往前迈步,走廊上可怜兮兮的扯线路灯一阵摇晃,这也让她看清了那边角落里一个模糊的黑影。
社会版头条,山村老尸,齐齐涌上心头。她脸大发白,身体抖成了风中的落叶。
一个人慢慢从黑暗处走出来,举着双手:“别怕,是我,钟家慕。”声音由小变大,一步步走了出来。
昏黄灯光下,他的脸一般隐在暗处,还是看得到男人精致的轮廓,果然是钟家慕。
果然是好心有好报,她几乎激动的热泪盈眶。
晚上的风大,打在人脸上生疼,席畅畅搓了搓手:“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她可不敢奢望这个大冰块是来找自己,毕竟钟家慕一贯冷冰冰,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上夜班。
果然,钟家慕扭过脸:“我下来买宵夜。”奇怪的是钟家慕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席畅畅哦了一声,感觉自己狗屎运奇佳。可是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钟家慕:“你买的东西呢?”
钟家慕愣了下,转了身子往前走:“扔了。”
扔了?席畅畅石化在那边,看着钟家慕的背影。脑袋中考虑自己给这个人上一堂锄禾日当午的课。
等等,背影?!一阵寒风吹过,她这才发现,钟家慕已经走了好远。忙大喊一声:“等等我!”
钟家慕没有吭声,脚下却慢了下来。席畅畅过去跟他并排走着穿过这条小巷,还惊魂未定:“幸好今天遇到你,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晚上经过这里,总是感觉有人跟着我。”回头张望隔了距离更显得阴暗的巷口,很是后怕的语气:“每次到了巷口就感觉有人在我身后跟着,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钟家慕很是鄙视:“难道还有人想打劫你?”
“如果是人就还好,最多破财消灾。”她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就怕是一些脏东西。”这么一讲,她就觉得害怕,她下意识的离钟家慕更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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