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带着一幅哭腔道:“完了,完了,今天我们这四个人定要葬身在这乱葬岗之中了!李明鑫啊,李明鑫,你说你坑你自己爹也就算了,还坑了你的叔叔,和我这个岳父!如今何、李三家几百口人都要葬身在你的手中!”
李明鑫此时方醒转过来未多久,哪还有什么力气说话,只有脸上的泪水哗哗流,嘴一张一合,从他的嘴形上看得出他此时说得竟是:“我不想死, 我还不想死啊!”
那边那支队伍已经逼近眼前,祁云山老将军一看来人,顿时心下轻松不少,原来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祁步君!
祁步君身为禁军统领,自身武功本就在大陈国数一数二,何况他又带来百余人,如此那些黑衣人怎还有赢的可能!
眼看着那几十个普通的黑衣人已是倒下去了大片,祁云山老将军正在指挥自己的兵士收队。
突然,在这些黑衣人中,竟隐藏着一位高手,撇开缠绕着的厮杀,直向李全及何晨等人而去,那招式之狠决,必是要将那四人置之死地方罢休。
祁步君一看,立即一个飞身,飞起三尺左右高,左右两脚接连开弓,砰砰砰几脚下去,与他打斗的三五个人黑衣人如何还招架得住,早已一个个后仰倒在了地上。
祁步君自不再与这几个人纠缠,立即借用想要起身的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肩膀,脚尖轻点,已是飞身过去,那个被踩中的黑衣人自然又是倒了下来。
祁步君手中的剑直向那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而去,逼得黑衣人自得抽身加剑去挡,也正好让李全等人躲过已到自己咽喉处的剑尖。
那边其余黑衣人已被制服,祁云山自然了解祁步君的武功,却也不去帮忙,反而是命人将李全等人护在中间。
显然,那黑衣人并不是祁步君的对手,祁云山只感到双剑舞后凛冽的风呼呼而来,林中树叶纷纷落下,只三十余招而已,祁步君手中的剑已抵在了黑衣人的颈下。
黑衣人自知自己并不是祁步君的对手,突然他大笑一声,立即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剑扔出,直向李全飞去,祁云山是何等样的人物,第一次未提防,第二次如何还能让黑衣人再次得手,手中一把剑一档,黑衣人飞出的那剑便被打飞了数丈之远,牢牢地钉在一棵少说也有三四十年的参天大树上。
黑衣人已知无望,仰天哈哈大笑几声后,猛地朝前,祁步君想要抽回剑已是来不及了,所有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未来得及眨眼的功夫,祁步君手中的剑便直接刺破了他的喉咙,鲜血飞溅之下,黑衣人便已死透!
那边被控制住的黄潇也在极力的挣扎之中,几个控制他的兵士已是有些控制不住。
祁云山与祁步君二人如何还会让黄潇再寻了短剑。
祁云山示意抓住黄潇的那几个人松开他。
祁云山怒瞪着黄潇道:“黄潇,老夫自认为待你并不薄!虽然我一直都清楚你在替谁卖命,但是今天此事非同小可,你竟真会出手!本将军今日带你来,本意是想让你好好看清你们卖命之人如何的心狠手辣,好让你回头是岸!却没想到,你仍是如此执迷不悟!”
黄潇的脸部肌肉抽去了几下,方缓缓低下头去,不时竟有泪从他的脸颊滑落,黄潇哽咽道:“大将军,我又何偿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若是我们俯帖耳,对他百依百顺尚好,若是谁稍对他有一丝不赞同或是不满,轻则被斥,重则连自己的命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祁云山轻叹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还要替他卖命,或者你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不成?”
黄潇苦笑道:“未将能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只是……只是他命小女住在他的府上。表面上虽说必会当成一位千金小姐让下人好好伺候着,可是未将又怎能不知,他只不过是要把小女留在他的身边做人质,好来要挟我罢了!”
“原来如此,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黄潇回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在他硕大的府中又建了一方独院,院里有三五个如未将女儿这样的小姑娘!我虽为大将军身边的一方副将,可……可也有太多不得已的地方!何况我夫人她体弱,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宝贝!”
祁云山轻叹道:“为人父母,又有谁能狠得下心让自己的子女落在虎口边缘呢!只是,今日你刺杀他们未成功,只怕……”
黄潇吞回欲落下的泪水道:“昨日,他早已交代未将,必要全力刺杀李全与何晨等人!其实我又何尝不知无论刺杀是否成功,他绝不会放过我!未将这一生没求过他人,大将军,未将求您,务必将小女救出虎口!”
祁云山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你若真就这么死了,他也不会再圈禁你的女儿!只要他放你女儿出来,本将军并会好好安置她!”
黄潇泪落下之际单膝便跪了下去;“未将谢……”
正在此时,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嗖地一声已然刺破了黄潇的喉咙,黄潇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甚至脸上的泪水还未来得及落下,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祁云山立即命所有人警戒,但由于天黑,只是看到远处月光下一抹隐约的黑影飞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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