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越是这么说,陶令仪便越觉得愧疚,近来表哥为了她,连太学都没怎么去,几乎日日都守在他身边。
但她因为失忆,对他的态度也始终淡淡的。听水绿几人说,她自小同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因为爹娘早逝,她一直长在外祖家,同表哥十分亲近。
如今却因为失忆而生分了。
表哥应当会很伤心吧……
她犹豫着回头看了看,却已经看不见燕臻的人影了,水绿大概是瞧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劝慰道:“姑娘别放在心上,等明日郎君来了,您同他好好说,他哪里舍得同您生气?”
也只能如此了。
陶令仪如此想着,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瞧见燕臻的影子,她差水绿去问,却得知他根本没有回府。
起先陶令仪想,许是表哥学中有事,可两三天过去,连句传话都没有,她也开始忐忑起来,到底是因为生气不愿见她,还是出了什么事?
水绿见她隐隐担忧的模样,便劝道:“娘子不用着急,郎君不会有事的,您若实在担心,奴婢便替您往太学里跑一趟,去问一问便是。”
陶令仪问:“可以这样吗?”
水绿笑着点头,说:“自然可以,您从前便时常做了糕点让奴婢给郎君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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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想了想,决定道:“那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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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水绿拎着食盒走进了东宫明德殿。
燕臻正在批折子,听见动静也没有停笔,直接问道:“她如何了?”
水绿将食盒呈给侍立在侧的薛呈,而后回禀道:“回殿下,如您所料,小娘子很是担心您。”
薛呈将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两碟清淡的茶点,他验过毒之后搁到燕臻的手边,“殿下。”
燕臻合起折子,轻捻起一块放入口中。
水绿问:“殿下,娘子昨日似乎又失眠了,快天亮的时候,还在悄悄叹气。”
燕臻并不意外,“她如今失忆,正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你多陪她说话,竭力消除她对你的戒备。”
水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问:“您今天还不回去吗?娘子她……”
“欲擒故纵,最怕纵得不够。”燕臻重新拿起朱笔,命令,“待她什么时候主动提出要见孤,再来回禀吧。”
“……是。”
水绿无奈应是,退下了。
等再回到晴方园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候,按平日里陶令仪的作息,此时应当在小憩,她隔着落下的帷幔悄悄望了一眼,没进去打扰陶令仪的休息。
却不想陶令仪并未睡着,听到脚步声问了一句,“是水绿吗?”
水绿忙应一声,撩开帷幔走进内室,问道:“娘子怎么没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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