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不愿意拿这个词语来形容梁衍:“我一碰到他,就很有安全感。”
舒明珺没有停下脚步。
良久,她死死地掐着舒瑶的手:“安全感个锤子,梁衍就是一老妖精,能把你迷的七荤八素,心甘情愿地被他折腾散。”
舒瑶被舒明珺的形容吓得打了个冷颤。
她这次的情况要比之前严重的多,舒明珺如临大敌,连夜请来心理医生,让舒瑶接受心理指导。
心理医生所给出的建议一如既往,仍旧要求舒瑶进行系统脱敏疗法和认知行为疗法——
“舒小姐,你必须要学着接受自己,尝试主动与人打交道,”心理医生说,“同时,你也要注意饮食,每天进食一部分甜食。先前测试过,你是气郁质,晚上临睡前可以适当饮酒。”
舒瑶道谢。
饮酒就算了,她的酒量实在太差,完全不行。
一杯就晕,真喝了酒,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
医生还开了一部分抗焦虑的药物,他也明确说明,药物只是辅助作用。
还需要舒瑶自己努力克服心理障碍。
令心理医生无奈的是,连催眠疗法都用上了,仍旧找不到舒瑶社交恐惧的心结和源头。
舒瑶吃了药,和明珺说一声,洗漱睡觉。
只是睡了一小阵便醒过来,口干舌燥。
卧室中的水空了,她穿上拖鞋,想要出去接水。
书房的灯亮着,舒明珺没有走,舒瑶拿着猫爪杯从门口经过,听到里面舒明珺焦灼不安的声音,像是在和人打电话:“……上次也是这样……整整三个月没出房门一步,就在他那里住着……”
舒明珺脚步一顿。
门没有关紧。
她悄悄地贴近房门。
“……谁都不愿意见,只肯和他说话……”
舒瑶听不仔细,脚尖抵着门,忍不住更加贴近一些。
竖起小耳朵,认认真真地听。
“……我这次向阿珏问的清清楚楚,他有严重的道德洁癖,绝不会去碰别人女友,尤其对方是他弟弟。你说,要不要先让他们假装谈个恋——谁在外面?”
舒瑶慌忙站直身体:“是我。”
门自内猛然打开,舒明珺见到她,有些不自然:“怎么还不睡?”
舒瑶晃晃杯子,诚实回答:“渴了,想要喝水。”
舒明珺说:“今天你也累了,喝了水赶紧乖乖去睡。”
舒瑶应了一声,端着猫爪杯去接水。
她今晚又做了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仍旧穿着那件宽大的衬衫,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看书。
男人坐在书桌前,正在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她丢掉漫画书,脚步轻快地过去,主动坐在男人腿上,叫他:“哥哥。”
男人松开鼠标,俯身握住她的脚,也不在乎她刚刚踩了地毯,径直放入怀中暖,嗓音清淡:“怎么又不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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