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想出声说些什么,却被问的沉默了。
喜多川海梦锲而不舍地询问:“而且你这次来漫展也有一点奇怪。”
她慢慢回忆着:“以前你都是目标很明确的,对女卫生间有一种神奇的执着。漫展可以少逛一会,漫展里的女卫生间一定要去一次。说实话我当时还有点担心你的。”
“不过这一次就改变了很多,”她一字一句慢慢说给我:“你虽然也会去找女卫生间,但是跟以前相比,感觉你能更放松一些了。”
“就是……”她想了想:“在漫展去一次女卫生间并不是你唯一专注的事情了。”
她摸了摸鼻子,看了我一眼又心虚道:“你以前总让我觉得,好像女卫生间里面有什么宝藏一样。而你就是那个不找到宝藏誓不罢休的赏金猎人。”
可以看出她这个形容很委婉了。
我摸着口袋里的千纸鹤,默默地想着。
如果先前没有遇见送我千纸鹤的这个人,我今天可能还是会跟以前一样。
但是现在我实在无法说出我跟以前没有不一样这句话。
千纸鹤依旧好好的躺在我的手心里,我早上怎么接过来的,它现在就是怎么样的状态。而我今天上午的大半注意力,几乎都用在了如何避开人潮,保证千纸鹤不会受到挤压。
就连遇到养眼的ser,为了避免拥挤,我也只是远远地一眼就行了。
所以就算她没有说出来,我其实也意识到了。
我不对劲。
从上个周末第一次见到狗卷开始我就不对劲。
不管是去漫展也好,还是去织田作捡到我的地方闲逛也好,如果说最开始我是抱着必须要回到我以前生活的世界的想法去的,那么现在的我就开始动摇了。
我在犹豫。
因为一个对我来说曾经是二次元纸片人的男生。
在这里生活的越久,我越无法把这里的一切当做是虚拟的,这里的人物都是如此的鲜活,他们跟我在原来世界的生活完全没有不同。
同样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朝九晚五的学习,和三两好友聚会,走在大街上,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在认真而努力的生活着。
就算再在怎么告诫自己,这个世界是假的,它是被编造出来的,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以后,我也会有迟钝感。
以前,减少与人的交往是我控制迟钝感的方法之一。现在,我所能想到的这些方法都在逐渐失去作用。
二次元与现实有壁。
就像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回去。
再不想相信,再怎么坚持每个周末都去找一下回去的机会,潜意识里我也思考了“可能回不去了,我要一辈子在这里生活了”这件事。
这个事情,我还只能被动的接受现实。
当然也在睡不着的晚上或多或少地想过,如果真的回不去了要怎么办。
遇到狗卷之前,我总想着,万一能回去呢?那与这里这么多人有了联系,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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