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山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增寿恨不能一把抓住那山羊胡子,让你这老东西再装模作样。
“有人证明你昨晚去找过张可欣。”
夏县令一拍惊堂木,摆出公正严肃面孔:“去找他所为何事?如实招来?”
林之山的目光在大堂上逡巡,张可欣的小厮一个劲往增寿身后躲藏。增寿坐着,他站着如何藏得住?
林之山很快就发现了他,指着他道:“这可是证人。”
“干你何事?你要威胁证人吗?”增寿反问。
“不敢,太爷秉公执法,老夫佩服,只是这个小厮的话,依老夫看来不能当真的。”
“不能当真?这是为何?”
“此人多次威胁敲诈老夫,都被老夫拒绝了。”
“哼,没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好好的他诬陷你做什么?”
增寿冷笑。
“因我林家的名声,此人跟在张可欣身边,知道很多隐私,以此要挟老夫。”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行得正坐的端,怕什么?”增寿不依不饶。
夏县令心里憋气:到底是你审案还是我审案。
他又不敢反驳,只好气的一拍惊堂木,将堂内众人骇了一跳。
“这小厮以什么理由敲诈你。”
小厮呼道:“没有,太爷,小的是有这敲诈心思,可小的还没做就被钦差大人给骗……啊,给抓了啊。”
“事关女子名节和林家百年清誉,老夫……不能说。”林山长看了罗凡一眼,嘴角微微抿起来。
罗凡心里咯噔一下:“大胆,你不要污人清白!”
增寿摇头:他见罗凡握紧拳头,恨不能冲上去打人的架势,心道真是个棒槌,和这等老奸巨猾之人斗法,吹胡子瞪眼睛,靠拳头说话?
果然,林山长的目的就是激怒罗凡。
“胡说八道,我表姐冰清玉洁。”
“你是为你表姐,老夫为的是林家百年名声,孰轻孰重?你表姐于你是外姓人,与老夫却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的同宗同骨,罗副使。”
林山长怅然长叹一声,朝夏县令抱拳道:“事到如今老夫不得不说了,我那侄女在书院内和多名学生有染。”
“闭嘴!胡说八道。”罗凡气的青筋暴露。
“她同死去的莫展翔也有关系,莫展翔和张可欣还为她争风吃醋打起来,太爷,这事你也是亲眼目睹的。”
夏县令忍不住点点头。
“不对。”罗凡大叫,“夏县令,你和林学监只看到莫展翔和张可欣争斗,具体所为何事你们并不清楚。”
夏县令一想这么说也对,又点点头。
“哼,巧言令色,林之山,是你杀人,还要嫁祸给林夫人。”
罗凡瞪着他。
林山长刚要说话,捕头带着几个人走进来:“太爷,小的们在林家搜到了这个。“
说着双手将一个油纸包呈上。
夏县令打开油纸包,一块沾满血的帕子掉出来。
夏下令嫌弃地将帕子拿在手上仔细查看,这帕子是淡蓝色棉布做的,朴实无华,只在角上绣着吉祥书院四个小字。
这帕子夏县令认得,真是林山长平时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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