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昭懿大脑混沌,视线是糊的,像蒙着一层雾一汪水,但好舒服,泡在热水里,她忍不住抬了下后腰,听到一声吞咽声。
她动作蓦然一顿,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看向那棕褐色的长卷发。手肘压在床上,撑起身体,昭懿腮边因醉酒能充斥粉意,“你在做什么?”
玉山抬起头,他的唇瓣很润,也很红,自从身边有了昭懿,他每日都对面容光洁这一点看得极其重要,一定要刮胡须,她不喜欢刺刺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他显出他年龄的少年感,像是有些羞怯地垂下眼。
昭懿一直喜欢漂亮的东西,不过她还未意识到自己对男人也是如此,看到玉山如此,她又躺了回去,片刻后咬住自己小拇指,小腿轻轻发颤。
她长发早就散落,铺满了大半张床,玉山小心地避开她头发,不能压到,不然她会生气。
娇娇气气地发一通火,连要绞了头发的话也说得出。
昭懿把自己的手指咬了又咬,吐出的气息都是烫的,她耐不住地开始往后缩,玉山追上,她恍惚以为这是一场追捕,她和玉山都不是人。她四只爪子着地跑得很快,快到心砰砰跳,可是他比她还快,从后面追上来,像猎狗一样咬住她。
犬齿都咬住她了,却不用劲,她瑟缩,感觉到滴下来的涎水。
蹬腿摆腰,不怎么情愿的模样,昭懿叠声叫玉山名字,慌慌张张,可没过十息,自行尖叫一声,又静默下来。
她无声地掉眼泪,在玉山抱上来时,委屈地直打他,“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玉山咕噜了一声,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跟小动物一样。昭懿不管,她没脸见人了,一时抬手抹着眼泪,一时下手掐玉山,她折腾出的新坏毛病。
玉山对她总有无限的好脾气,被掐了也无所谓,跟大型犬一样黏着昭懿,偶尔舔一下唇。
昭懿没哭多久,“我要重新沐浴,你……”
本来想说不许他跟着,出口时变成“你跟着,只能看。”
谁叫他不经过她同意就如此,她也要折磨他。
当看不到玉山,昭懿慢条斯理清洗自己,热气蒸得她脖颈到脸颊都是一片水红,酒意也好像完全发出来。
总算清洗完,她从水里站起身,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滚,伸手要扯过大巾帕包住自己时,突然看到旁边的一件雪狼皮。
那是玉山给她寻来的,比巴亚金当初那一块成色更好。
她盯着雪狼皮看了一会,动手拿过,用雪狼皮裹住自己,再转身看向玉山。
他不错眼地凝视她,昭懿又有一种自己被野兽盯上的错觉,可她这一刻并不慌乱,反正他会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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