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扭头看了看,跑得更快了,他只顾后头,没注意前头,步子没迈稳,扑倒在地,又一骨碌爬起来,动作那叫一个快。
沈定倏然变色,站了起来,道:“小郡主如何能称呼殿下的名讳?”
直呼普通人的名,等同骂人,何况是堂堂皇子?这是大逆不道啊。
程墨看他似乎要扑出去把佳佳和青青捉拿归案,不由翻了个白眼,道:“沈廷尉,你今年高寿?小女今年不足两周岁,你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
“小郡主不懂事,难道王爷也不懂事?孩子全凭大人教导。”沈定也翻白眼,道:“下官会把此事奏于陛下,请陛下定夺。”
“随便。”
后面佳佳追得紧,刘奭瞥见花厅里的程墨,冲了进来,一头扎进程墨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道:“佳佳使坏。”
他比佳佳大几个月,可佳佳古灵精怪的,常作弄他,他生气要打,佳佳哇的一声便哭了,青青见姐姐哭,也跟着哭得涕泪四流,小屁孩刘奭一见两个小萝莉哭,顿时慌了神。
要劝佳佳不哭可不容易,得答应她一些奇怪的条件,这不,刘奭答应了,又办不到,只好逃了。
佳佳是好糊弄的吗?当然要追啦。
在父亲面前,佳佳不敢放肆,先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单手叉腰,做茶壶状,道:“刘奭,你答应我挖十条蚯蚓的,怎么一条没挖就跑了?”
这时程墨也感觉不对,貌似刘奭一双手黑黑的满是泥啊。拉过他的手一看,可不全是泥,好在他用手腕环住自己的脖子。
程墨吩咐松树带刘奭去洗手,又叫过女儿,道:“他答应的事没做,是他的不对,你尽可以告诉父亲,不许这样大呼小叫地追赶,知道吗?”
“知道。”佳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北安王,你以下欺上,罪该万死!”忍无可忍的沈定暴发出一声怒吼:“你的女儿直呼殿下名讳,又指使殿下做事,你不仅不予制止,反而纵容,这样的大罪,岂可轻饶?”
吼声把承尘的灰尘震得簌簌往下掉,佳佳和青青吓得躲进程墨怀里。
程墨一手护住一个女儿,冷笑道:“沈廷尉,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吧?陛下口谕,不可以君待殿下,免得殿下骄纵。本王只不过奉口谕而已。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王大吼大叫?本王与你进宫面君,分辨个清楚明白。”
放开佳佳和青青,拉起沈定就走。
沈定怒道:“正好,下官正要弹劾你。”反手抓住程墨的手腕,和程墨拉扯着出了花厅的门。
刘奭洗好了手,被松树牵着小手走过来,一见沈定凶神恶煞拉着程墨,挣开松树的手,跑了过去,小胖腿一抬,踢了沈定一脚,道:“不许欺负伯父。”
皇长子的金腿踢来,沈定哪敢逃避,受了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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