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兵士四处搜索,兵士多次搜到那个小毡帐附近,复珠快藏不住了。看看怀里只有三岁的孩子,她毅然走向另一座毡帐。
这座毡帐大很多,帐里住一家五口,男人名叫巴连,这些天一直帮助复珠躲藏,复珠藏身的小毡帐就是他给的,要不是他,复珠和孩子早就被捉到虚闾权渠的王帐,孩子可能早就被杀了。
“可敦。”巴连和妻子恭敬行礼。
复珠亲了亲孩子的脸颊,道:“以后握衍朐就是你们的儿子了。”她把孩子塞给巴连,转身就走。
巴连和妻子惊呆了,孩子边哭边喊:“阿母!阿母!”
帐外,又有一队兵士走过,这一次,十夫长一刀劈去,小帐轰然倒塌,兵士们的大脚在上面踩过,若帐里有人,早被踩死了。
巴连惊出一声冷汗。
复珠躲躲闪闪转过几座毡帐,遇到另外一队兵士,对那十夫长道:“我是复珠可敦,要见单于,快带我去。”
十夫长大喜,单于可说了,谁要是拿到复珠,赏两个女奴,两只羊。
虚闾权渠见只有复珠一人,道:“握衍朐呢?”
握衍朐是壶衍缇的幼子,是合法的继承人,也是虚闾权渠派兵士大肆搜索的原因,他誓不杀握衍朐不罢休。
复珠凄然道:“死了。”
虚闾权渠看她的样子不像作假,可还是道:“怎么死的?”
若是他的兵士杀死握衍朐,定然会带握衍朐的尸体过来领赏。
任谁三个儿子被杀,也会悲痛欲绝,复珠脸上流下两行泪水,道:“饿死的。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饿死的,这个理由太充分了。一行人被吴朝所俘,王庭被洗劫一空,放回匈奴的路上又遇袭,可谓多灾多难。这些天复珠东躲西藏,没吃的,孩子饿死也正常得很,看复珠面黄肌瘦,几乎站都站不稳,虚闾权渠信了。
他安排一座毡帐给复珠休息,当晚宿在复珠帐中,过了几天,赦封复珠为可敦。
这时,云可、雷昆一行人已走到当日壶衍缇遇袭的地方,离王庭不远了。
京城,北安王府花园,许婉卷了卷袖子,赤溜一声,爬上桃树,摘下几个半青不熟的桃子,扔了下去。
树下,佳佳欢呼一声,跑过去捡桃子,青青屁颠屁颠跟在后面,不停叫:“姐姐,我要,给我一个。”
青青的话已经说得十分顺溜了。
佳佳在捡到的桃子里挑了挑,挑一个最大的给妹妹:“呶,给你。”
青青接过手放嘴里咬,桃子还没成熟,哪里咬得动,她把桃子扔了,又眼巴巴看着佳佳手里的桃子。
华锦儿一直瞄着许婉呢,见她又爬树,二话不说,立即跑去向程墨告她的黑状。
程墨道:“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他放下书本,来到花园,许婉刚好从树上溜下来,裙子袖子扎起又放下,弄得皱巴巴的,见程墨来了,陪笑道:“师父。”
程墨叹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再上树行不行?要是一脚踩空,跌下来,成了跛子,以后真不用嫁人了,因为没人要啊。”
许婉嚅嚅道:“我只是不想嫁人,可不想成为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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