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这一部分,曾经是英家原本的太太的嫁妆,依照中国嫁娶的规矩,女方带过来的嫁妆,并不属于男方家族的财富。”
“一般都是直接留给具有男女双方共同血脉的继承人的。”
“原本这英家太太只有一位少爷,若是她死后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自然会由她的儿子来继承的,实际上也就等同了那些银钱早晚都会归属于英家。”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不如人意,英家太太生的大少爷死了。”
“一怒之下英家太太就跟我们老爷合离了,啊,也就是现在人说的离婚了。”
“那依照规矩,太太的那一部分自然要被她给带回到娘家去。”
“所以三井先生看到的第一笔大额分割就是在这里。”
这一分割不单带走了英峰手中可用的六成现金,二成的土地,三成的铺子与买卖,更是挖走了不少原本在英家干得很是得力的管事的与活计。
说是伤了英家的元气与根基的罪魁祸首了。
说到这里的账房又顿了顿,接着指向了第二笔不太对的流向:“大概是太太太过于伤心了吧,她在离开的时候应该是想着要坑我们老爷一把的。”
“在后宅经营了多年的太太,把英家自己的产业与她手下的嫁妆是一起打理的。”
“自然在离开了之后,就陆陆续续的使用了不少的手段,或是搞破产了再回收,或是直接改了股权的所有人,总之……又带走了一部分英家很是赚钱的铺面。”
说到这里的账房先生就叹了一口气,带着点小赞叹的说到:“这英家太太果真是女中豪杰,这一步步蚕食的,让我这个做了多年账目的老账房都没有所察觉。”
“若是老爷与太太能和和美美的生活,英家何至于有如此的大难啊。”
听到账房先生的感叹,三井夭寿渐渐的就从盛怒的状态之中转的相对平缓一些。
只是他对于女人天生的轻视之情,让他就算是听到因为离婚而产生了财产分割的事儿了之后,也没将英家空壳的现况给怪在英太太邓红的身上。
在他看来,那是他来催债前好久的事儿了。
那个时候的英峰不是还活着嘛?
那么英家的衰败与欺骗就不应该算在那个女人的头上。
见到三井夭寿对于自己这个大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应了,这位账房先生不得不硬着头皮指出了接下来的又一大笔支出。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应该有月余的流水,工人的薪俸,自主的收入在账面上的。”
“而您说您拿到的账目上全是归了零的空壳子的话,就与我这上个月月末的账目完全对不上了。”
“在邓太太离开之后,有能力将所有钱都提走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老郑!”
说这句话的人是端木翻译,而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正是三井夭寿让他翻译出来的意思。
这位瞧着如同暴躁症患者的日本男人,拥有的只是比别人更大的脾气,而不是被切除了脑仁的空壳子。
故而在账房先生特意点出来了几个不对了之后,他就说出了对方的怀疑以及自己的猜测。
果真是这那条老狗搞的鬼。
那这老人家还真能被称得上一句老奸巨猾了。
三井夭寿不得不承认对方戏演的是真好,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运作出一番大事儿,且还是得到了他的许可的那种。
可越是这样,才越让三井夭寿生气呢。
因为若是因为武力值不够而输了战争实际上并不可耻,可若是因为智商不够而被人按在地上反复的摩擦,原本只不过是蝼蚁仆役一般应该被踩在脚下的人反倒是转身玩弄了高高在上的主人……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美妙了。
而这种不美妙的程度让三井夭寿这种只能他伤害别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都因为过大的震惊而被茶几上的碎瓷片给拉了手……
可见到后来这个结果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震惊吧。
“找,给我把这个混蛋找出来!”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日本人的死亡也与这个老头子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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