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以下的人则是在要塞里做简单的清扫,落实资源分配,这一工作被全部交给了费奥多尔,又被费奥多尔甩了一部分给果戈里。
既然是工作,那么当然有假期——奥列格是这样说的。
而异能者被统计出来,那些能力相结合,将原先完全是黑礁施舍的住所简单打造成了「房屋」——有真正意义上的门、窗、还有在冬季必不可少的壁炉。
唯一没有窗户的房间留给了奥列格,因为那里足够大,足够空,环境不算好却能容纳下他现在正在实验的事情——他在用外出采集来的信息,尝试着计算古拉格的扩张速度。
一个能暂时运作的简单集团构筑了起来,可资源的短缺是事实。
所以也出现了偷盗和抢劫。
奥列格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出面制止这些行为,他认为自己不具备「执法」权,毕竟自己如今所做的所有事,除了杀掉监狱长外,都是出于「建议」。
不强迫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
制定规则、捍卫规则、对违反规则的人施以惩罚……这三项权利如果全部集中在一个人手里……
在俄罗斯,上一个这么干的家伙被称作尼古拉二世,全家都被处决的那个末代沙皇!
而且奥列格也的确抽不出功夫,将大部分保暖的东西都给了身体不好的费奥多尔,他已经很久没怎么睡好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异能」在维系着生命运作,正常人像他这样早就死八百回了才对。
“放着不管也是可以的吧,至少这是一个信号,他们是想要活下去,直到离开古拉格的?”
奥列格问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好像更……随意了很多?
至少在以前,他不会一大清早就摸到自己这里来。
然后像这样把自己缩成一团,靠着壁炉烧书取暖,身上搭着「反正你也不会因为寒冷而冻死」而诈骗来的奥列格的外套,无意识啃咬食指指节和拇指指甲。
听到问题之后,他无意义拖长音调,最后才耍赖一样答非所问。
“果戈里最近很躁动不安,他说他开始讨厌你了。”
奥列格:“……”
奥列格:“我怎么觉得讨厌我的人是你才对。”
“没有哦——老—师——”
奥列格:“……所以这个称呼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然你想他们叫你什么?不管什么都会比这个要「恐怖」很多,你确定要听吗?”
奥列格浅浅叹气,决定回到上一个话题:“所以果戈里怎么了?”
费奥多尔:“他觉得你好像真的能毁掉古拉格。”
然后他就不得不离开这里。
对于被剥夺了「自由」的果戈里而言,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吗?
“果戈里——”奥列格稍微抬高了音量,果不其然看见了门外冒出的那个银色的头。
果戈里用披风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头偏到一边,一副「我很听话但是我不会听话」的别扭样子。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帮助。”奥列格说,“所以你其实是来……辞职的吗?”
“辞职?”果戈里两步跨到奥列格的桌子面前,松开披风双手压在石桌上,义愤填膺问,“你要开除你的「钦差大臣」吗?”
钦差大臣……?
奥列格盯着那张充斥着戏剧化夸张表情的脸,转头看向事不关己的费奥多尔:“费季卡,你又给他看了什么东西?”
费奥多尔的手里,那本沙俄时期的小说作品只剩下一个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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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干脆利落地扔进壁炉,手缩回外套中,浑身上下除了白色毛毡帽外就只剩下小半张脸。
“不知道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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