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说明他不是谢尔比要找的亚裔。突然走丢的孩子出现那种地方,就跟夜晚的星星一样显眼。琴酒也认为他完全符合「一无所有的孤儿」这一特征。”
贝尔摩德突然笑起来,“还有谁能比我们看得更清楚呢?”
琴酒警告道:“别说蠢话,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勾着笑,最后看了眼沙发上的小孩:“goodnight~”
她留下一个飞吻,干脆地去了据点里的空房间。
“天亮之后,贝尔摩德会伪装成线人的身份回到剃刀党,对留在的资料进行回收销毁,我去排查布尔奇曾经泄露过的组织情报,你留在这里。”
伏特加十分清楚,琴酒和贝尔摩德都是在为他的任务失误买单。
他下意识看向沙发上熟睡的小孩,心情复杂地应下来:“……我知道了,大哥。”
顺着他的视线,琴酒敏锐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他怎么了?”
伏特加直接卡壳,不知道要怎么描述。
琴酒不再等伏特加酝酿措辞,“盯着他,有什么不对立刻联络我。”
说完后就打算转身去休息。
没走两步,他回过头:“还有。”
伏特加:“什么?”
琴酒淡淡说:“处理一下他脖子的伤。”
·
或许是因为短短的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早乙女天礼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他还穿着那套小西装,身上搭着一条毯子,毯子和沙发围出一个干燥又温暖的环境。
本想捏捏发酸的脖子,天礼却摸到了一手滑腻,嗅了嗅,是药膏的味道。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但这不太像是伏特加会考虑到的事情。
「这算是被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吗?」
「琴酒还真是个复杂的人啊。」
窗户外的红晕逐渐转暗,食物的味道不知从哪里传来。
闻着这个味道,天礼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按了按,再抬头就发现琴酒站到了面前。
男人含着一根尚未点燃的烟,嫌弃的表情是那么熟悉:“去洗澡,然后来拿你的「早饭」。”
「啊,琴酒真的,真的是个复杂的人啊。」
“好。”天礼一边重复着心里的想法,一边翻下沙发。
走到盥洗室,经过一整天的通风处理,里面的味道已经很淡,浴缸看上去甚至比第一次见到时要干净。
虽然回答得很干脆,但天礼还记得布尔奇的尸体是怎么在浴缸里一点点变得僵直的。化学药剂能清理掉血污,但那种被自己见证过的腐败感觉无论如何也消失不掉。
排斥和抵触让天礼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干净,不过衣服粘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发黑,清洗多少有些困难。
正发着愁,一双手突然伸过来捏住他的脸。
“洗干净之后还是挺可爱的嘛,天礼。”
小孩看清了来人,习惯性想要歪头表示疑惑,却因为脸被捏住而被迫放弃。
事实上,虽然面上不显,无数个念头早就交叠着穿越过他的脑海。
线人没死?
——不可能。
他近距离接触过那具尸体,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征这一点绝对不会出错。
那他是……死而复生?
——也不可能。
在以前,小伙伴江户川乱步在吹嘘自己异能的时候顺便提过,治愈系异能非常罕见。就天礼所知道的,只有乱步所在的侦探社里存在一位那样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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