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杨芊雪终于听到了个合理的解释,她松了口气,旋即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皇上您放心,臣妾的阿兄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其胞弟、也就是臣妾的堂阿弟,因年幼丧母无人照料,还是阿兄他自幼带大的,臣妾可为阿兄作担保。”
“嗯嗯,”宇文世宏微笑着连连点头,心头暗暗腹诽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
“改制落实后,一切用人及官品的擢升褒贬,皆按实绩、每年的常考、以及都察院的督查监督决定,彼时,哪怕是朕的用人决议,也将依照这三点。”
“爱妻尽管放心去做吧!朕全权支持爱妻!”
“啊对了,朕希望朕的有志子民,都能有勇气出来,发挥自己的才干!”
“男子也好,女子更好!爱妻可是明白朕的心意?”
“朕希望无论男女,只要是有才干之人,都能有机会,发挥自己才干!”
好一通好说歹说,以宽慰杨芊雪,杨芊雪终于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雍州到处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建筑的兴建,以及旧建筑、旧城楼的修缮。
原本泥泞的官道,也在卫尉寺的主持下,以结实的木桩,砸压成结实又平整的夯土地面。
国都的变化,百姓看在眼里,倒是对卫尉寺的凭空出现并不反感,反倒有些津津乐道。
不知不觉中,连百姓发生了争执,都有百姓去找卫尉寺巡守来主持公道。
渐渐的,卫尉寺从主动设立职守守则、主动修缮坊街、城楼等,渐渐的在百姓的需求下,被动的又统一了卫尉寺巡守的着装、被动自我“培训”一些律法知识,以便为百姓主持公道时,有法理之依据。
雍州坊街的变化全是向好,不仅百姓看在眼里,杨坚的发妻独孤伽罗也看到了。
杨坚通过进官常考、正式赴任卫尉寺寺卿后,独孤伽罗每天就看着杨坚忙碌来忙碌去,而自己却无事可做。
偶尔遇到皇后,也只能闲聊几句,听皇后说道几声她最近在忙什么,譬如皇后告诉她,她最近在忙碌国子监的事。
国子监正在开设造纸署、拓印署,以使典籍更高效的拓印并发直全国各地。
使求学的百姓花在买书上的钱越来越少、能买到的书越来越多。
皇后的话,每一句都在震惊独孤伽罗,因为皇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颠覆固有思想——
女子不可干政、女子无才便是德!
而皇后不仅在直接主持政务,甚至还在“教唆”其他女子跟她一起“干涉政务”!
每每她遇见杨芊雪时,杨芊雪身旁都随行着几个民女,之所以直接称呼这些人是民女,是因为女子本来就不可以入官,凡是女子,都是民女。
这日,独孤伽罗终于又“偶遇”杨芊雪时,她鼓起勇气拦住了杨芊雪的去路,并再次鼓起莫大的勇气,直言发问道:
“皇后殿下,我……我听说九寺五监里头,有专门主持宫内侍从、以及招待外地或异域来客的太仆寺和典客寺,不知我可不可以……参与?”
“能做些甚就行。”
闻声,杨芊雪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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