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很少有人能有那般纯粹的求知欲了,白夫子顿时就被打动了。白夫子看着皇帝手中宣纸说:“那位元公子说,认字与识理并不冲突,倒是提醒了我。故臣替两位小公子请一个恩典,恩准他们越级而学。”
皇帝有些欣慰地说道:“难得有你赞赏的人,这元郯不愧是阿酩的孩子。”
白贵妃听到这里便不愿意了,她冷哼地开口说:“陛下,这元郯可不只是你好阿酩的儿子。更是元梦清的孩子,你可别偏心到这般地步。”
皇帝面色尴尬地看了白贵妃一眼,白夫子却在心中将元梦清的名字念了一遍。白贵妃见其余事情都结束了,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那陈鸢怎么了?”
白夫子惊诧地抬眼看白贵妃,然后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说道:“姐姐怎么知道陈鸢有事?这么关心她吗?”
白贵妃不想承认于是说:“陛下将她交给我,我可不是要多关心?你说不说!”
“说自然是要说。”
白夫子面色严肃地说:“今日她说她想以兵法为主,我瞧她心中仍然积攒着怨气,我又从来没有教过女子学兵法,于是想来请教长姐的意见。”
皇帝也面色沉重,虽然陈鸢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是军中仍有许多将领关注着她,皇帝开口说:“朕并不想提防她,但是倘若她知道当年真相,怨气越积越多到时振臂一呼,军中将有多少人支持她?”
这也是白夫子所担心的,军中利益向来不值一提,最难得是那份九死不改的情谊。白贵妃想着陈鸢说的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皇帝,也不紧犹豫起来。“怎么不说话了?”
皇帝问白贵妃道。白贵妃谨慎地说:“这件事情我想和元梦清商量一下。”
皇帝和白夫子一同惊讶于白贵妃的话,这两个人都是十分了解她的人,白贵妃在自己的领域可谓是霸道专横,从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如今竟然要主动寻找别人来商量。白夫子不禁说道:“这元梦清究竟是何方神圣,虽然未曾谋面,但我对她已经有些刮目相看了。”
白贵妃轰人道:“去去去,你太学没有别的事情了吗?年终尾牙宴你准备好考核内容了?”
她又看向皇帝说:“陛下,您想听的都听完了,还不快走?”
皇帝无奈地说:“真是大胆,连朕都敢赶?”
嘀咕完又对白夫子说:“走白渠,你姐姐见元梦清,那我们就找摄政王去,最近西域又不安分起来。”
白夫子想要拒绝:“臣只是一个夫子。”
皇帝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走吧,别废话了。”
白贵妃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中微安,白夫子和她选的都是一样的道路,他们都在努力将白家搬离漩涡的中心。没过一会儿,元梦清就被陆酩送到了披香殿,白贵妃惊讶地说:“王爷怎么在这里?陛下他们不是在御书房等你吗?”
陆酩行礼后道:“我送她来,现在就去御书房了。”
白贵妃惊讶又赞叹地点点头,目送着陆酩离开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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