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三日以后,还没到正日子便来了许多人。楚韵到现在才知道颜煞交友有多广泛,来的宾客里有妖怪,有神仙,还有不知什么名的精怪,有些看着就害怕。
颜煞告诉她,宅子里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让她晚上没事不要出门。
楚韵倒真的不敢出门,头一天晚上就看见窗户上挂着不知名的东西,晃来晃去的,吓得她一夜都没睡。颜煞也是,成亲至于找这么多古怪的朋友来吗?
其实颜煞也不想找这些人,只是他活了许多世,积攒的朋友太多,且大都不是人,一有消息传出去,便都不请自来了。
羽隍是在成亲的前一天到的,他一来了便霸着楚韵,新郎新娘在成亲之间不能会面,他便一整天都窝在楚韵身边,故意气颜煞,怎么赶也赶不走。
颜煞不能上这儿来抓他,只能干瞪眼的生气,心里着等成亲之后,好好收拾收拾他。
楚韵也拿羽隍没办法,男人要脸皮厚了,比什么都可怕。好在房间里有颜煞找的喜娘和丫鬟守着,羽隍也进不了内屋,只在外间转悠来,转悠去。
因提前也没做什么准备,婚礼仪式一切从简了,楚韵换上大红的嫁衣,那般娇艳颜色更衬得肤白如雪,美的怡人。
颜煞的老朋友西海龙王来给主持婚礼,这老龙王今日有些轻微伤风,一开口说话就喷的到处都是水,好好的婚礼大堂差点弄成水晶宫了。
一会儿开了席,那些宾客们也不好好吃饭,只片刻便打了起来,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真是没半刻消停。
颜煞一看这样,索性匆匆拉着楚韵拜完天地,上后面婚房里洞房去了。
房间里备了酒,两人共饮一杯,牵着手对望一眼,只觉羞涩异常。
颜煞微笑看着她,低低地声音道:“别怕,咱们也曾洞房过,只不过你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
他不语,曾经的事不想再与她多说,他现在所爱的只是她,而为了伴他一生的也只是她。他俯向她,双手温柔,捧住她美极的脸颊,印上一个湿湿地吻。然后头俯下去,吻住她幼嫩的唇瓣。慢慢地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逐渐强烈,细细密密地,不留丝毫缝隙,这种近乎狂暴的亲吻几乎让她有点眩晕。
楚韵娇躯轻震,刚刚两人喝了交杯酒,这会儿酒力激荡,脑瓜里几乎一片空白。他的嘴又压下来,让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刺激。这种刺激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同时也是对一双过于强大的胳膊,对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以及对那来得过于迅速的欲望的屈服。
楚韵没见过这样的他,不同于往常温柔的狂风暴雨向她狂袭而来,击打着她娇柔的身躯,这令她觉得好怕。颜煞更加卖力的亲吻着她,咂吮须臾,又用舌尖顺着嘴唇的轮廓一遍遍画圈圈,轻轻舔扫。他的嘴唇慢慢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那宽袍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地方,她的柔润的肌肤上。
他托住她的头,轻柔地吻她,唇一路向下,从她的锁骨一直吻到白雪的高峰。此时她脖子后仰,长发散乱,白皙的颈上浮现着粉红色,衣衫领口大开,那胸前凝脂般的两团,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起伏,显得格外诱人。
他将自己的衣衫褪去,释放自己,然后轻轻移动,让她适应他的尺寸。突然,他在她里面耸动起来,用一种奇异的有节奏的动作,这种奇异的节奏在她里面泛滥起来。
她觉得他紧贴着她,他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当他开始动作的时候,在骤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里,她里面一种新奇的、惊心动魄的东西,在波动中醒了转来,好象轻柔的火焰的轻扑,轻柔得象毛羽样,向着光辉的顶点直奔,似要把她溶解,把她整个内部溶解了。让她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忘记深想他究竟是谁。
许久之后,她瘫软在床上,颜煞抱起她坐在自己身上,她黑发汗湿地贴在颊边,星眸微合,妩媚风情。他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印上一个深深地吻。
今天是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她已经完成了。从今日起他便是她的夫婿,两人将共同走过未来的几十年,甚至上百。
颜煞说只要他不想死,谁也杀不了他,也不知将来她能陪他多久,但不管他们有多少个共同岁月,她都会很珍惜和他度过的每一天。
一夜缠绵,又操劳了一天婚事婚事,自觉疲累,两人刚闭上眼小憩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敲窗户。紧接着一个大笑声,“哈哈,颜煞,你就这点本事,新娘子还没怎样呢,你就不行了?”
那声音正是羽隍的,颜煞磨磨牙,“他真是找死。”
他爬起来就要出去,那光裸的身子霎时展现在眼前,楚韵忍不住偷看一眼,暗叹他果然得天独厚,这么的身材还真是从未见过。可惜刚才忙着害羞,竟没敢多看一眼。
她轻拉着他,“不用理他,羽隍小孩子脾气,爱胡闹,叫一会儿就会走了。”
颜煞哼哼两声,“他侮辱的可是我的能力,怎可让他小看了。”说着便又爬上床去,把楚韵搂在怀里便又亲了上去。
楚韵这个身体本也不是初尝云雨,自也不觉得疼痛,且似乎甚得其味儿,不一会儿便是水乳交融。
这一夜激荡热烈,次日一早,楚韵出门的时候,一抬眼便看到羽隍抱着肩坐在对面的树枝上,对他一个劲儿的挤咕眼。
“小韵韵,你家颜颜不行吧,不如你也试试说的,比较一下。”
他话刚一说完,忽然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也不知怎的,一身的法力竟突然失了灵,脑袋冲下的栽落下来,也幸亏他手脚利落,及时向上一个翻身,这才没脑袋落地。饶是如此也摔的他呲牙咧嘴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激动的叫起来,“颜煞,我知道是你,你背后偷袭。”
颜煞施施然从树后站出来,也不说话,只双臂抱着肩看着他,那眼神说不出的冷冽。
羽隍被他眼神一瞪,莫名的抖了一下,想到这几天他似乎过于猖狂了,顿觉头皮发麻。颜煞找人算账的时候,可是从不会看什么兄弟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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