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背往那边望,这是我第一次见莫少谦穿军装,还带着帽子,别提有多威风,他肩膀上的肩章是麦穗和一个星。
辗转反侧的记忆中有那么点零碎的想起,读书时学过,这个军衔在部队里是什么职位来着,记不太清,反正不小的官儿。
总之这个军衔分配出去后,一般都是干大任务做大事,难怪莫少谦能分在国际刑警组织,他这个军衔,配得上那个职位。
但我也听说,那些当过兵的,官儿越大的,吃得苦中苦,训练的方式也更变态。
先不说莫少谦身上的伤疤,光他手上的老茧已很能证明是如何走到今天。
原本温文尔雅的莫少谦,穿着规则的军装,我差点犯花痴,就像小的时候,站在台下欣赏的看每个周一,能站在国旗最近的距离升旗的少先队员。
我第一次接触当兵的是在大学时,当时瞧着给我们军训的教官帅气得很。
毕竟从小向往军哥哥,对军人,总有种花痴情怀。
金辉他老婆冲着我耳边喂喂喂的几声后说:“你要不要这样哦!眼珠子都要专出来了!”
我尴尬的收回视线盯着金辉他老婆笑,莫少谦走到我面前,看了眼我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脸关切的问我住得还习不习惯?
我点头说:“除了蚊子多,有时候被钉着咬,其他都挺好的!”
我说这里的菜是有机的,空气好,环境幽静,自然风景不错。
莫少谦说习惯就好,我笑而不语。
晚上金辉她老婆下厨顿了土鸡,凉拌了鱼腥草,炒了个青椒腊肉,金辉和莫少谦弄了点白酒干杯聊部队上的事。
金辉问他查了将近两年的案子有没有眉目,莫少谦说小窝端了不少,大头目还一直在玩儿着跟他们捉迷藏的鬼把戏。
金辉说:“这头儿要是那么好抓,会把你特地从部队调进刑警组织?明摆着是要把烫手山芋扔给你!指不定要查到什么时候才水落石出!指不定你那个时候还……”
说道这儿,金辉突然他呸了几下:“我这乱想什么呢,你这么厉害,肯定会活着把案子办完!”
莫少谦吃得有些热,他把外头的军装脱掉剩下件军绿色的背心,将衣服一并递给金辉,金辉回屋里把军装规规矩矩搁置好。
他回来吃饭,抬起眼睛瞟莫少谦的手。
他咦一声,问莫少谦手臂上什么时候又添了新伤?
莫少谦说前不久,我也顺着目光瞟过去,莫少谦的手腕上的确又有条新伤,伤口结疤不久,还夹着很深的血丝。
吃过饭,金辉他老婆洗碗,金辉喂牲畜,我跟莫少谦坐在坝子里乘凉吹夜风,他的意思呢,是让我就在这儿呆着,到孕晚期再出城找个医院住下来,他说这里很安全,其他人都找不到这个地儿。
我说我担心我爸妈,我妈还得吃抗排斥药,我说我现在不摆摊,没收入,我存款没多少。
莫少谦听完我的意思,脸上有点严肃,他冷着声音问我是不是还想着回去摆摊儿?
我摇头说没有,我说这种情况,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想挣钱养父母,可是又想要孩子,能两头捞住该多好。
我说我身上的积蓄肯定用不了多久,孩子出生以后,更是一笔不得了的开支。
他说他可以借我钱,以后什么时候还都成,我说不行不行。
莫少谦没什么,他明天让人先打十万在我卡里。
我赶紧摆手,我说不用不用,你别借给我,我自己可以想办法挣,我跟你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我在哪里兼职一份工作,轻松点的那种,这样我就可以养家糊口,即养了胎,又挣了钱。
莫少谦说这几天让人帮忙留意留意。
今天儿有晚霞,莫少谦问我要不要在那边河沟散会儿步,消消食,我点头。
我托着已经开始往外隆起的肚子慢慢的走河沟边,河边有稻田,稻田里哇哇哇的青蛙可劲的叫唤。
莫少谦挽着裤管在河沟里洗脚,他说这河水很清澈。
我们聊着聊着,最后还是聊及到莫文泽的问题。
他明确的跟我讲:“我认为这件事你还是得告诉文泽!不然等他知道真相,他该多难过!”
我说:“你妈肯定随时都守着的,她算准我会去找他,莫文泽的周围肯定全是眼线和埋伏,我若找他,岂不是中招!”
莫少谦说可以悄悄的联系莫文泽,把事情前后因为告知他,他是孩子的爸爸,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我说了这件事不能说的理由和难处,最终莫少谦还是表示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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