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在集体宿舍当中,想要睡懒觉,就要具备对外界所有声响充耳不闻的能力。要不然,你就自己搬出去住,以你潘大公子的经济实力,学校附近租个别墅都不在话下吧?何必挤在这三十来平的小宿舍里?”
汤焱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自己的床下,拉开衣柜,开始收拾起换洗衣物。
潘仲年被噎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并不是不想发火,只是又被周同星给阻止了。
周同星肯定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人,他之所以加以阻拦,只是因为他刚刚接过一个电话,他找了人去查汤焱的背景,那人告诉他,汤焱是从怒水监狱出来的,并且除了知道他户口还落在怒水监狱之外,就再也查不出任何东西了。
这已经够了,一个户口落在监狱的人……周同星觉得自己在同龄人里也算见多识广,可是真心从未听说过有人的户口会落在监狱的。狱警肯定都有各自家庭住址落户口,那么,唯一的解释似乎就是囚犯。就好像考上大学之后,考生也可以选择是否将自己的户口落户在学校的集体户口之上。那么汤焱难道就是属于户口落在监狱的集体户口上的囚犯?
在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周同星觉得还是暂时收敛一些的好。怒水监狱,在国内几乎很少有人听说过,而周同星的调查却表明,怒水监狱根本是国内高防重刑犯监狱之一,里边关押的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而汤焱……这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还来不及告诉潘仲年,所以周同星才会阻止他继续跟汤焱争吵。
这几天已经跟周同星培养出一些默契的潘仲年,也领会了周同星肯定有话要对自己说,便气咻咻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汤焱说道:“算了,我今天不跟你计较!”说罢,拿起洗脸盆和牙具,潘仲年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梳洗完毕之后,周同星赶忙凑上来说道:“潘少,我也没吃早饭呢,要不咱俩一起出去吃点儿?”
潘仲年点了点头,换了件上衣,便跟周同星一道出了门。
他们刚走,张未就笑着说道:“周同星显然是有话想对潘仲年说啊!”
汤焱扭脸看了张未一眼,道:“这跟我有关系?”
张未依旧笑笑,走到汤焱身边,坐在属于汤焱的那张椅子上:“很显然,他们的话题一定是你。”
“为什么?”
“你刚才那番话,让潘仲年显然很下不了台,以他的少爷脾气,就算不想招惹你,也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闭嘴了。周同星的阻拦显然是最大的原因。那么,这会儿就该是周同星给潘仲年一个解释的时候了。如果我猜得不错,想必周同星派人调查过你,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才会对你有几分忌惮。”
汤焱一共也没几件衣服,将其全部装进包里之后,把包扔在桌上,然后用脚勾了勾被张未占着的椅子。张未赶忙起身,汤焱伸腿将椅子勾了过来,坐下之后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也等于告诉了我,你也派人调查过我?”
张未依旧笑眯眯的,走到自己的床下将自己的椅子拎了过来,坐在汤焱对面:“我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你。我家里也算是有些小背景,所以,我一个人到外地求学,家里人免不了要对我身边的人进行一些背景摸底,尤其是同宿舍的人,其中尤以你的背景为最让人注目。”
汤焱看着张未,并不开口,他在等着张未自己继续说下去。
“怒水监狱,国内防卫级别最高的监狱之一,关押的都是至少在二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你居然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长大的,这就不得不让人为之侧目了。虽然监狱方面早早的将你的户口转移到了学校的集体户口上,你的身份证也更换过了,不过稍微有心点儿的人,还是能够查出前两年你的身份证是在那里被第一次登记的。当然,我相信周同星查到的东西一定不如我家里人那么多,这也会让他更加忌惮你。”
“你的意思是你家里的背景比周同星家强很多?”
张未点点头:“周同星家里算不上什么有背景,祖上是摸金校尉,水平也很一般。建国后就不敢再干这个了,顶多是收点儿同行的物件倒卖一下。开个小古玩店,主要也以骗人蒙事为主。但凡略有背景的人,都比他家强。不过潘仲年家里就不一样。他算是个富二代,而且是那种玩得起名车包的起嫩模的富二代,跟那些开辆几十万的车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傻|逼没法儿比。他家是做拍卖生意的,号称是南中国最大的拍卖公司。实际上没那么夸张,以长江以南来说,拍卖公司从规模以及每年出手的拍品的品质等等综合来看,跟他家那间拍卖行规模在伯仲之间的还有两家。但是这也很了不起了,至少也是全中国排的进前五的大型艺术品拍卖公司。可能家产比起那些玩房地产的富豪算不得什么,可是每年光是过眼的数目字,普通的央企也未必比得过他们。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这行人具备其他人所不具备的人脉。”
汤焱听罢,也点了点头,张未的这番介绍,显然是他家里人对这间宿舍所有人调查的结果。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对潘仲年的背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只是汤焱却好像半点反应都没有,听完了就好像张未只是在说阿猫阿狗诸如胡同口那个杂货店老板的儿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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