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接穿越国境线回去。『『文『学Ω迷WwW.WenXUEMi.COM”赵燮做了决定。
什么?苏颜和莉莉丝都大吃一惊。国境线边上,可是荷枪实弹的军人驻扎,至少有三个师,分部在隆国与维南边境的山脉上。
“情况紧急。”赵燮说:“你看那些蓝色的花全部都开放了,在夜间已经有轻微的致幻功能。我估计,采摘的时节肯能马上就要到来。加上晾晒、拣选,不出两星期,云村就要接收这一季的‘新货’了。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阻止他们!”
“我担心这是个阴谋。”苏颜试图阻止他,终于没法再隐瞒,把自己托李维斯查的“天启”和香夫人的各种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赵燮有短暂的愣怔,他很想像之前一样反驳苏颜,说她多心,钻进了别人的圈套。但苏颜异常认真的样子,让赵燮说不出这些话,在他的内心深处,苏颜虽然任性冲动,却不是一个信口开河、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人。
信任虽如磐石,有时却也不堪一击,太多的疑点如同裂痕,一旦开始蔓延,终有崩落之日。即使理智不肯相信,潜意识也会对疑点一一分析。
苏颜说到的那张信纸,那间叫“鱼の樱”的日料店,这种信息不会是留给赵燮的,他也根本没什么印象,但是,他相信苏颜的判断。
即便是有人熟知沈静宜生前的一切,对这三个人复杂难言的关系,又怎能控制得如此精准。
但眼下这都不是紧要的。
“如果这些真的和你所说的跨国犯罪-集团有关,那就更需要回国上报,这种新型毒-品流入国内,肯定是一整条犯罪链条!”
这一点,苏颜也是同意的。维护祖国利益是军人的天职,在男人履行职责的时候,她绝不会阻止他。何况,无论香夫人打的什么主意,越早上报,越能通过打击du-品犯罪挫败她。
“那我怎么办?”莉莉丝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眼里有了泪意。
苏颜看着这黑美人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大为不忍,好言安慰她说:“你别难过。我们回去办完事,就想想办法,帮你办个手续,就算去不了隆国,在维南城市里找份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不宜迟,她和赵燮立即就上路,往两国的国境线出。莉莉丝欲言又止的泪眼,她居然没有看出来。
许宁染和刘大仁,还有神叨叨的整形专家托拉斯一起困在苏摩士雪山的林间小屋,不得不同舟共济,捱日子。、
要说其实日子也不难过,有吃有喝,木柴林子里有的是,各种补给也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但听了托拉斯的话,刘大仁虽然担心赵燮,却还能沉得住气,男人毕竟心思深沉,也比较相信自己兄弟的实力。
他们也是都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能那么复杂,根本不是常人能谋划出来的。
但许宁染就特别不好受了。
这一大早的,刘大仁闲着没事儿,硬把怕冷缩在仓库里的托拉斯老头儿拉出去,在冰湖上面“垂钓”,一边改善伙食,一边借机在周围走走。刘大仁每天都会对周围进行一个基础侦查,虽然大雪封山,仍需要确保不会有特别奇葩的敌人潜进来。
许宁染留在他们特意留给她的一片安静世界里,开着电脑,却一个字都写不下来。
“香夫人”的事,无时无刻不在她心头萦绕。虽然不确定这就一定跟沈静宜有关,但心里一旦有了那个可怕的疑影,就很难停下来。
k市是苏颜和赵燮的地盘儿,最不济,刘大仁马上也回去了,许宁染倒是不太担心在那里和“香夫人”的人马狭路相逢——谁敢在隆国的大城市里搞个暗杀,那真是脑子有毛病!论手段,也耍不出多大的花儿来。
但许宁染太了解女人为了感情能忍到哪一步,又能狠到哪一步。赵燮或许安全,苏颜呢?
此时,她还不知道苏颜和赵燮已经被人“调虎离山”,远离k市的大本营十万八千里,深入敌人的腹地,即将在遥远的西南边陲与对手进行一次不见面的交锋。但她的心里,隐约总觉得,有这样可怕的一个对手,安生的日子恐怕是到头了。
还有,6韬。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会想起他。也不是想念,她提醒自己,已经没有立场去想念,过往的种种,就像扎进心里的刺,如果一再触动,也只有痛彻心扉。
但这两天,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如果说,之前6韬是许宁染全部的软肋、全部痛楚、全部欢乐和喧哗的世界,那这两天,这个世界忽然静了下来,诡异的安静。
如果你也曾经有好几年的时间,跟某一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纠缠在一起,那么,忽然有一天那个世界陷入诡异的静默,即使你们一句话也不说,你也一定能够感觉到。
冰湖边的垂钓二人组,其实也各怀心思。
刘大仁站起来伸伸腰,不怀好意地走到托拉斯身后,忽然开口说:“你在‘天启’的时候,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还能干什么……”托拉斯对这人悄无声息站在自己身后、提供强大的压迫感很不满,正准备站起来,刘大仁却抬起一只手压制住他,冷声说:“坐好,老实点别动,也别说谎,否则,只能请你下湖里去洗个澡。”
湖面半为冰封,刘大仁这样强健的身体下去都难以忍受,托拉斯这身板儿下去估计就见上帝了!
他不敢再硬碰硬,老老实实地坐着,说:“我就一个医生,只会这一种本事,没试过别的。”
“香夫人为什么要你的命?”刘大仁冷冷地说:“老实回答,别打马虎眼。我没有她那么好的脾气。”
托拉斯默默战栗。这些杀手或军人身上,总有他这种人一辈子也模仿不来的肃杀之气。即使这年轻的军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像小孩子一样无赖又温暖,在他认为是敌人的人面前,他永远是可怕的。
“从来没有人对我解释过原因。不过我猜,那是因为我做了一场手术。”托拉斯说:“而她是杀我还是抓我回去,就看她是不是还需要另一场手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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