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我床头的那块砖,一会儿搬开,里面就是岳叔父留下的两本书,枪法可以任由你拿去学习,不过你的才情不适合学习兵法,兵法就留下来吧。还有,这两本书在咱们家的事情,谁也不许告诉,包括那个叫做柳梦涵的女孩,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陈陟南犹豫了片刻,对着陈父保证到。
陈父盯着内心犹豫着的陈陟南,咬了咬牙,说道:“这兵书事关我大宋国运,若是落在外族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你需发下毒誓,我才放心。”
“皇天后土为证,我陈陟南发誓,若是兵书让外族所得,我陈陟南不得好死,我陈家断子绝孙!”陈陟南跪倒在地上,对着陈父磕了一个头,誓言掷地有声。
看到陈陟南发下毒誓,陈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没有别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好的,父亲。”说罢,陈陟南悄悄退出了父亲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月色苍茫,如轻纱一般的浓雾层层裹挟着还在流淌泪水的村落,并赠赠其以黑暗去疗养自己的伤口。
薄雾微凉,寒意冰封了世上所有的喧嚣和躁动,在漫长的黑夜中,只有野猫跳上屋檐,偶尔碰动了几缕松动的瓦片,才能响起轻微的声音。
万籁俱寂,陈陟南在这静谧中独自静坐在房中桌前,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用坚定的意志认真的阅读着那几近无法看清的字迹。
陈陟南在读岳飞的枪谱。
此刻的陈陟南,眉头紧蹙,额头的虚汗如同雨水一般,顺着他的壮硕的身体,留到他的脚面。他脚下的四周,已经被他的汗水晕成了两座水洼。
到底是多晦涩的枪谱让陈陟南学习的如此艰难?
在翻看枪谱前,陈陟南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毕竟这是曾经当世最强大的高手之一,让天下群雄敬仰,甚至让自己的敌人都钦佩的大英雄大豪杰岳飞大元帅亲自书写的枪法。无论这枪法多么艰难,他都会认真将它学会,并牢记在心。
可是当陈陟南真的翻看了这部枪谱,他才发现这枪谱竟然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容易的多。何止是容易的多,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竟然就已经练会了上面的武功。
对此陈陟南也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
是陈陟南天赋异禀吗?
不是,陈陟南反反复复的翻阅着枪谱,想要在枪谱中发现任何一丝一毫被自己忽略的玄奥。他已经快要把自己折磨的神经衰弱了。无论怎么翻阅枪谱,都无法发现这枪谱上神秘莫测的东西。他看到的这个枪谱上的招式,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
这枪谱竟然只是扎根于拦拿扎之上,由三个动作扩展到了五个动作。竟然仅仅只有五个简单的动作。
这五个动作分别是劈、崩、钻、炮、横。
对此,陈陟南已经对着枪谱冥思苦想了一个时辰了,这五个简单的动作,明显不会是最顶级的武功,岳元帅留下的一生武学的经验总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那么岳元帅想要借助这五个动作,传递给后学什么武艺呢?
“这五个动作,看一眼就能学会,丝毫没有任何精妙的地方,岳元帅一生战场搏杀,所见过的精妙绝伦的枪法绝非少数,那么他化繁为简凝练而出的这五个动作比那些枪法高明在哪里?为什么我觉得还不如我的飞雷骤雨枪呢?它。。。。。。”陈陟南低声叨咕到,突然他似乎领会了什么,闭口沉思。
突然,陈陟南猛地从座椅上跳起,他的手狠狠地拍向了桌子,但是尚未拍到桌子,突然意识到此刻已是深夜,大家都已经睡下,若是闹出太大的动静会吵醒大家,于是强忍着自己的兴奋,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轻轻推开房门,拿起屋中祖父留下的那一根长棍,悄悄走到院内。
“化繁为简?我明白了!”陈陟南心中暗道:“这五个动作,岳元帅是化繁而简得来,所以他用来是简。但是简从繁中来,我若是想要学会这枪法,却还要从繁中求。现在,我就要试试从飞雷骤雨枪中提炼出这五个动作来。”说罢,端起长棍,缓缓练起飞雷骤雨枪。
飞雷骤雨枪在陈陟南的手中逐渐施展开来,最初如同骤雨倾盆,随着第二遍、第三遍、到第十遍时,雨势渐渐变小,到了一百遍时已经看不到那雨势了,只有零零星星的雨点飞落。
陈陟南不知道练习了多久,突然,一道彗星从天边扫落,光芒闪动着整片星空,陈陟南一枪砸出,云收雨散,飞雷骤雨枪竟然将全部招式都真的融入到了单式之中。
劈枪练成了。
只是陈陟南却明白,这五枪,动作看似容易,但是从枪法中凝练却百般艰难,只是这第一枪,若不是突然顿悟,他也是绝对无法领悟的,而这一枪领悟之后,他对枪法的认识有了一个质的提升,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打算再接着凝练另外四个动作了,他要仔仔细细的消化这劈枪带给他的体悟。
不过虽然他不想在继续凝练剩下的四个动作,但是仅仅只是这劈枪一个动作,却也让他的实力有了一个质的提升,这一枪,几乎凝聚了他飞雷骤雨枪整套枪法五分之一的力量,单论威力,这一枪用出,他似乎能够发出接近二品高手的全力一击。
而这,还不是这一枪的极致,试想他若是再学习了别的枪法,就能将别的枪法的内涵提炼而出,再次融入到这劈枪之中,而随着枪法融入的越来越多,他的劈枪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大,最后会有怎样的威力,他甚至都无法想象。
此时的陈陟南,已经意识到,他若是想替父报仇,那么这五枪就是他决胜于他人的必杀利器。只是可惜以目前他的实力,这五枪只能用出一枪,一枪若是不能解决对方,那么这一枪用出,根本就没有别的功夫能与之相接,自己会有巨大的破绽,那个时候自己也会面临巨大的危险,所以这一枪只能深藏在自己心中,用作自己日后真正生死搏杀时候的底牌。
想到此处,陈陟南心头大定。他收起手中长棍,丹田微动,平复了体内紊乱的气息,将浊气呼出,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屋外的月以升到中天,月色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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