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致看向她,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有许多话要说一般:“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做木雕。”
谢嘉致震惊:“大学学的吗?”
时乐渝摇了摇头:“家里是做这些的。”
谢嘉致了然,又问起时乐渝在哪里做木雕,有时间他也去学一学,时乐渝告诉他地址。
而后两个人又继续画画,将近中午,时乐渝这才画好。
又看向谢嘉致,和他说了声,准备离开。
谢嘉致看了下自己的画,犹疑地问时乐渝:“你能等我会儿吗,我马上就好,一起吃个饭?”
又怕她不同意,补充了句:“毕竟好久没见了。”
时乐渝看向他那准备只讲速度而没有精细的画,蹙了蹙眉,拒绝了:“我还有事,你好好画吧。”
谢嘉致想到什么,没再坚持:“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时乐渝:“嗯。”
把画放在后座,时乐渝想起谢嘉致刚刚匆忙的样子。
她不喜欢这样。
她一直觉得,不论做什么,都应该做好。
垂下眸子,她印象里的谢嘉致,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个沉默寡言并且做事很认真的一个人。
但也确实很久没见,他会变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或许是真的很久没见了,他最后也留下画画了。
应该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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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单元楼门口,时乐渝看到电梯里有个人,加速走了几步,看到电梯里的人时,打了声招呼。
向琰看到她背着画板,他貌似听安逸说过,时乐渝会画画,并且学了很久。
伸出手,想给时乐渝把画板摘掉,刚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时乐渝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旁边躲去,不解地看向他。
向琰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摸了摸鼻子,“把包拿下来轻松一点。”
时乐渝点头,顺势把包摘下来放到一旁。
向琰看了眼她的包,是黑色的,包的外面有着大大小小的兜,他猜测应该是装画架颜料之类的用。
又将视线定格在她脸上,喉结微微滚动,“学了多久的画画?”
“啊?”时乐渝看他,在心里大致算了下:“跟老师学了十年,高三就没再学过了。”
时乐渝仰着头,发现他眼睑处的乌青下去很多,猜测他最近应该是休息好了。
向琰指了指她的画板,“我能看看吗?”
时乐渝点头,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她的画感兴趣,但是没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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