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督们齐齐出班,声援雄武侯宋进。
就连适才与阁老们争论贾玖军功时,一直沉默不言的信国公,都沉声开口,附议宋进。
大学士郑淇松开抚须的手,笑呵呵地拱手奏道:“陛下,雄武侯过于偏激了,这只是会宁伯一面之词,怎么就能胡乱定性呢?陛下当宣贾牧之,于殿前问质。”
“臣、附议!”
“臣,附议!”
“……”
其他几位阁老纷纷附议郑淇。
崇德帝在听到始作涌者是贾玖时,眉头便开始深深皱起,一直耐着性子听会宁伯哭诉。
此时,崇德帝觉得郑大学士所言在理,不能单凭会宁伯一家之言,便将贾玖直接下狱。
不过,崇德帝还是微不可察地朝戴权打了个眼色,旋即大怒。
“戴权,你亲自带人前去宁国府,将贾玖给朕‘锁’拿进来!”
会宁伯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王爷的时候,便已经大致知晓,自然不会单凭他的一面之词便将大功臣贾玖下狱。
适才,他给戴权打眼色,便是让戴权速派人将事实暗中查清。
当着诸位朝臣的脸说锁拿,只不过是给予会宁伯起码的尊重。
雄武侯的话亦是不无道理。
倘若真如会宁伯所说,贾玖真是因为一位青楼女子,便无视大周律法,堂而皇之地打进一座伯爵府。
那么,朕便要挥刀斩马谡了。
……
西城,宁国府。
当下人们瞧见玖大爷从外面抱回一身是血的女子,一时间惊得鸡飞狗跳。
贾玖在门口吩咐东叔差人去请个大夫回来,便抱着少女直接回荟芳园的水榭。
门房东叔匆忙吩咐下人,将跟在玖大爷身后的高头大马牵回马厩。
一边朝杵在角门的小厮吩咐道:“你赶紧跑济世堂一趟,记得,要请个女大夫回来。”
那名小厮急声应了,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祅子,双手抱胸便快步跑出门外。
不多时,闻报被惊醒的贾珍,问了几句下人,下人回话不清不楚后,贾珍便下榻去了门房。
匆匆来至门房,贾珍问道:“我怎么听下人惊呼,说玖弟抱回来一个受伤的女子,你可有瞧清,那名女子是谁?”
门房东叔欠身答道:“回珍老爷的话,老奴瞧清了,那名女子早前曾是西府里的丫鬟,听说前不久做错了事情,便被撵出了西府,也不知怎地被玖爷给抱回来了。”
贾珍听后,心里虽有疑虑,但他也知道问门房指定是问不出什么。
摆了摆手,贾珍便出了门房回他的小院去了。
贾珍如今对贾玖前后的变化和上心,皆因昨夜贾敬对他说的那翻话头。
老爷子当着他的脸说,如果他敢对贾玖不好,或者起龌龊的话。
老爷子会在断气前,将宁国府在辽东的庄田,还有神京城郊的几处庄田和果园,统统都过继到贾玖的名下。
这不是要了贾珍的老命吗?
辽东那边的庄田,每年可以上供府里大几千两银子,再加上一些山货供品,年关时,府里便会多上一到二万两的收入。
如果再加上城郊的数处庄田和果园,每年三、五万两的银子不在话下。
虽说这些不是大头,但却能让他每年多出几万两的花销,何其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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