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比他们预料的要平静,久雨之后的月光显得格外的明朗,如牛奶一般轻轻的铺盖在水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白晕。
四人小心提防,一直熬到了半夜子时,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便索性放宽了心态,各自睡去。
唯有平日里最为贪睡的程城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便一个人来到甲板之上,对月发呆,低声喃语道:“如今连阿七都晋级为白银,而我却还停滞在青铜,十足的吊车尾,以后岂不是要拖百花城的后腿?”
想到这,他便哀叹连连,一脸愁相。
突然岸边的芦苇荡中荡起一串涟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芦苇里游动,定睛一瞧,竟又是前两日那头逃掉的鳄鱼!
顿时激动不已,悄悄摸了过去。
经过多次打交道后他知道,只要打劫这头鳄鱼,就一定能得到一件宝贝!
于是乎,他借着芦苇荡的掩护,顺利摸到了鳄鱼身边。
“哪里走!”
程城举起两把斧子跳了出去,吓得李二狗顿时胆丧魂惊,也没看清跳出来的是谁,转身就逃。
那一斧子落在它身上,被宝甲挡了一道,却将宝甲给砍落下来。
李二狗回身想夺,却见那白衣书生突然从船舱走了出来,知道不是他对手,只得作罢,舍了宝甲逃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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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城将鳄鱼宝甲拿回船上共赏,四人各自用武器试了一下,皆不能伤宝甲分毫。
叶白大喜道:“胖子你真是捡了个大宝贝,这宝甲虽不合身,回镇子里之后找个能工巧匠帮改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将宝甲穿在身上,以这宝甲的威力,就是那龙潭虎穴你也闯得!”
程城听了之后自然高兴,一扫白日里的颓废,得意的将宝甲抱在怀里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天气放晴,久别重逢的阳光终于再次降临到这片河域,河水也已减退去半,河面变得平缓,四人立马乘船离去,逆流而上,沿途寻找花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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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齿鳄的老祖宗终于不能忍受后代被三番五次欺辱,带着家族老少浩浩荡荡来逃讨伐之时,发现那四个恶徒已经离去。
李二狗顿时悲痛欲绝,望着对面的榕河垂泪道:“二丫,非是我不遵守承诺,更非我不愿意来娶你,只是我这丢了聘礼,哪还有脸面来向你家族提亲?
今年我俩怕是做不成夫妻,你也休要日日怨我,要怪就怪那四个贼人,要怪就怪咱俩情深缘浅!”
“混账!”老祖宗突然开口骂道,“这些天你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四五回,哪还有半点男子气概。如今那贼人已经退去,便再无阻拦你提亲者,你既为了娶她连性命都可以不在乎,没了聘礼又怎能难得住你?”
“老祖宗你是不知道,二丫家族功利的很,我答应了它们要送去一份贵重的聘礼,如果空手而去,它们也定不会将二丫许配给我。”
“如果没了聘礼,那小娘子也不愿嫁你了是吗?”
“我与二丫倾心相爱,至死不渝,早已私定终身,就算我一穷二白,它也愿意跟我。”
“那不就得了,爱情虽关乎两个家庭,但说到底也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二人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认定彼此、互许终身,还管其它的做甚?就是天王老子也拆不开你们!
且不说你俩本就门当户对,就算你只是一个穷小子,在这份至死不渝的爱情上,功利钱财也该给爱情让步了!
如今主河道水位还在下降,柳河、榕河即将分开,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去将小娘子迎娶回来。是面子重要还是幸福重要,你自己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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