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大姑姐很聊得来。
大姑姐人很好,看人看事十分通透,聊起来很是合拍。才来没几天,刚处出点感情来,就又回去了。
瞧着夫人眼泪汪汪的,林念凡拉了她的手:“回去吧!往后我打算一直住在谷洲不走了。我姐在这儿呢,不想再跟她分开。”
周雨柔点头:“好是好,问题是京都那边会同意吗?要知道拾月是咱家孩子,谷洲又是她的封地,怕是不能消停呀!”
“没关系,我找个熟人去运作一下。”林念凡说完,脸上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德广候会乐意帮咱们?”
老爷一说要找人,周雨柔就想到了那位重情重义的德广候。刚成亲那会儿,那位侯爷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来了一趟他们任上。
喝了一晚上的酒,喝醉了,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姑姐的名字,不停地忏悔。
“玉凤!是我害了你呀!我要不是成了什么劳什子侯爷,怎么会被你嫡姐惦记上?你与怎么会好端端地掉进河里去?
你那嫡姐多傲娇的人,以前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打从我成了侯爷,见到我就再也不高傲了。
要是咱们早点成亲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被人暗害。玉凤!是我对不起你呀!”
当时周雨柔听了这话很是感动,后来问了老爷才知道,这人就是当年跟大姑姐订婚的人。德广侯府的次子,如今是德广侯府的侯爷,嫡姐的男人。
当时老爷无奈叹气:“虽然知道嫡姐狠毒,谋害了我亲姐,抢走了属于她的婚事,可惜无凭无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德广侯府的当家主母还是她。”
老爷那会儿很是悲戚,心情极差,跟这会儿的兴高采烈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会的。”林念凡冷笑着回答,“嫡姐在德广侯府享了那么多年的福,也该遭遭罪了。这事我会处理,别急,咱们如今的首要目标就是打造拾月说的那个什么粉丝之乡。
这孩子,那股子聪明劲儿绝对是遗传了我姐。我们虽然是庶出,可才情并不比嫡子嫡女差,不然德广侯府的老夫人也不会求娶我亲姐做她的二儿媳妇。
德广侯府的次子很喜欢我亲姐,每次去了哪里,见到什么稀罕东西都会买了让人送来。知道我们处境不好,处处小心关照着。”
说完,林念凡没有再出声,拍拍周雨柔的手:“到家我就给德广候写信,让他想办法把我留在谷洲,年底就不回京述职了。如果可以,我要常驻谷洲。”
到了家,林念凡真的开始给德广侯府的侯爷严方清写信,告诉他要留在谷洲的想法,让他帮忙周旋。
信件是托驿站送过去的,门房知道,只要是岭南来的信件,必须第一时间送到侯爷的手上。
哪怕侯夫人想要也不能给,谁给了谁受罚。
有一次一位下人被林玉娇拦住,抢夺了岭南来的信,被侯爷知道,直接将那下人发卖出去。还把侯夫人给狠狠的警告了一番,夺走了她的管家权。
如今的侯府是姨娘阙氏管家,阙氏是老夫人的娘家表侄女,一表三千里的那种。老夫人看严方清不肯跟正妻和睦相处,怕侯府无后,就想办法弄了个表侄女进府,让她去书房勾引严方清。
后来有一次严方清喝醉了,迷迷糊糊抱着人喊“玉凤”,就这么纳了阙氏,再后来就破罐子破摔。
除了不碰林玉娇,一房一房的姨娘往侯府抬,林玉娇气死都没用。后来还是老夫人做主,把阙氏姨娘生的儿子给了正妻一个,算作嫡子。
这阙氏肚皮也争气,接连又生了两个儿子,后面还生了个女儿。如今个个都已成家立业,儿孙绕膝。
严方清接到信件,迫不及待地拆开,虽然每一次都是失望,心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只要知道她好好的,他就心安了。
如果不是他,那样美好的姑娘是不会失足落水的。
这次的信件没有让他失望,里头真的有她的消息,严方清看的心情激动,双目微红。
林念凡告诉他,他亲姐自己找去了谷洲,还告诉她,亲姐是被嫡姐推下河的,被他姐夫所救,带回了北地蓟县。
难怪他们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原来是方向错了,她在北地,嫁了个山野村夫。后来因为北蛮子战乱,去了岭南。
儿子是五品的将军,孙女是县主。
县主?岭南的县主就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在京都开了家名为“天下第一楼”酒楼的女娃娃,也是镇南王府小王爷的未婚妻。
他就知道,她家的孩子,不可能一辈子碌碌无为,除非她不想,只要她愿意,肯定能教育出不一般的孩子来。
“玉凤!你一生安好,我便安心了。哪怕此生不复相见,只要你好好的,我便再无牵挂。”
严方清抹了把脸上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拿着信件去找了趟老夫人。当年是他央求老夫人给他提亲的,因为他对那样勇敢的女子一见倾心。
老夫人答应了,带着他和媒人去提亲,林玉娇见了他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副瞧不上的架势。
当时老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后来林玉娇要嫁进来,老夫人是不乐意的,只是碍于林家那不要脸的做法,为了不坠侯府的名声,不得不娶了林玉娇。
那个女人很傻,以为嫁进来就一切顺遂了吗?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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