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叶迦澜手下动作一停,他凝神侧脸,听门外的动静。
许盼夏猛然抬头。
隔着门,她听到叶光晨和爷爷说话的声音、上楼梯的脚步声。
“我知道,嗯,我明白,您不用再说了……”
“我现在婚也结了,您就别担心了……”
……
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越来越清晰,许盼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闹钟声擦擦擦,好像坏掉似的,秒针也加速。
许盼夏也害怕,她猛然意识到此刻的氛围过于暧昧。
她好像不该让叶迦澜过来给她的脚擦药,更不应该这样坐在自己床上,连胸衣也不穿地和他聊天。虽然许盼夏已经尽力拱起脊背来掩盖突出的一对尖尖鸟喙,但红豆似乎并不是一层睡衣就能彻底挡住的,仍旧存着春光探墙的意外。
叶迦澜一动不动,他侧着脸。
而许盼夏从他镜片的反射光上幻视到自己那尽力想要遮盖的春日鸟喙,她惶恐到不顾形象地愈发拱起身体,仓皇地企图遮挡一切两性差异的特征。
足还搭在他大腿上,结结实实的熨帖。
一分钟,两分钟。
叶光晨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到了门前,停下。
他没有推门进来,停顿几秒,离开。
脚步声又渐渐远了。
许盼夏猜测叶光晨应该是回了卧室。
“你说,”叶迦澜忽然问,“如果我爸这时候进来,会不会很尴尬?”
许盼夏:“啊?”
——要命。
真是想想都要命的事情。
她头皮一阵发麻,搭在叶迦澜膝盖上的脚都在颤抖,好像被人敲了麻筋。
“别害怕,”叶迦澜抬头,隔着眼镜,露出一个温和好哥哥的笑容,“玩笑话。”
的确是玩笑话。
叶光晨不会突然进来,也没有敲他们的门。
叶光晨真正在晚上、在这个时间点敲这扇门,是在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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