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观察没用,不如试探下,项海葵问:“小白,你叔叔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
白星现想了想:“最喜欢自己的头发,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xzhaishu”
项海葵望一眼前方亮堂堂的光头:“下一条。”
白星现正要说话,她又补一句,“不行,你得说一些前辈以前没有、现在才有。或者以前有,现在没有的习惯。道辰不可能知道的。”
这可将白星现给难住了:“没有,你有所不知,我叔叔这人特别守旧,固执,长情……我在他身边五百年,饮食起居,从无变化。”
“我还真看不出来。”项海葵怎么看,他都是个不甘寂寞喜欢到处浪的渣男,“没办法,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见她眼睛微微眯起,白星现好奇:“什么杀手锏?”
他们俩密语,路溪桥吭都不吭一声。
反正他们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确定,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大事,一定有大事即将发生。
果然发生了,只见走出佛窟之后,项海葵突然开剑匣,拔出天狂,快走几步,越过阴长黎,再转身扬剑倏地指向他!
剑尖距离咽喉不足半寸,阴长黎被迫停下脚步,眸光略冷,望向她。
项海葵嗓子眼咕哝了下,在心里喊了一声“阴长黎”,喝道:“憨批!”
阴长黎眉峰一蹙,正不明所以,眼前的女孩儿突又收剑回鞘,闷着头去他身后了。
“以往我当面咒骂前辈,天狂都会兴奋,这次完全没反应。”项海葵对白星现说。
“然而,也有可能是受天仁剑的影响。”白星现觉着这个试探不能作数。
前方的阴长黎明白,他们是在试探自己。
所以,他的本名叫做憨批?
挺奇怪的名字。
第18章危机(超大修!)
阴长黎从储物镯里取出一把藤椅,搁在佛窟外,躺上去晒太阳。
漠北的日头和民风一样彪悍,唯有清晨不会灼伤人。
阴长黎身体不适,像是久病初愈,也像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冷血动物,彻骨的寒冷充斥着灵魂,迫切需要些温暖。
项海葵则和白星现、路溪桥蹲在阴凉处,继续盯着他。
等他晒完折返,三个蹲到腿麻的跟屁虫相互搀扶着起身,继续跟。
“师兄早。”佛窟内的小和尚们纷纷问安,又将狐疑的视线移去他们仨身上。
阴长黎微微颔首,闷不吭声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案台后打坐一上午。
吃两口小和尚送来的斋饭。
再睡个午觉。
全程被围观,他始终淡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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