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地上带着血迹的衣服,紧张地抓紧郎卅的袖口,问道:“外衣为什么有血?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是我的血。”郎卅擦擦手,牵着谢芷清回房间,说,“路上遇见一只狐狸,是狐狸的血。衣服丢在门口,你不用管,一会儿会有人拿去洗。”
谢芷清被他牵回房间。
“真的没受伤吧?不要瞒着我。”谢芷清还是不放心,两只手攥住郎卅的手腕,又问了一次。
“没有,就几个很小的口子,不用担心。”郎卅莞尔一笑。
他正准备洗澡,见谢芷清这样担忧,郎卅顿了顿,用下巴指指远处,道:“我正要去洗澡,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谢芷清丢开郎卅的手,嘀咕道,“你这个人,真是的。”
郎卅闷头笑了笑。
谢芷清道:“我刚刚出去的时候,他们还说你没有回来呢。”
郎卅摇摇头,说:“他们确实不知道——我是先回来的。”
他用手背碰碰谢芷清的脸,说:“等我一下,先洗个澡,实在受不了了。”
郎卅洗澡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敲门。
一位个子小小的狼妹妹,身后还拖着收不回去的狼尾巴。
她抱着门口几件脏衣服,仰着脸问谢芷清:“王妃,除了门口这几件衣服,还有别的衣服要洗吗?我帮你一起拿去洗。”
谢芷清道了谢,回房间抱出几件衣服递给她。
狼妹妹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郎卅很快冲好了身体,过来叫谢芷清去洗漱。
时间不早了,谢芷清也很快洗好了长发,擦干身体后回到床边准备休息。
出来时看到郎卅正在摆弄辫子。
听到动静后他回头看看,冲谢芷清说:“头发弄不好了。”
谢芷清说:“我帮你。”
他坐到床上,冲郎卅招招手,说:“我帮你梳。好巧,前天我才帮潇潇束过发呢。”
“啊,是吗。”郎卅含糊一句,起身走到谢芷清身旁。
谢芷清的头发松散着垂至腰间,发丝上清新的皂角味道那样熟悉。
他的脸庞干净湿润,郎卅用手指碰碰,略显遗憾地说:“狼怎么就是色盲呢。”
谢芷清跟不上他的思路,歪着头“嗯”了一声。
郎卅没再继续,只抓过自己的辫子给谢芷清看,说:“乱七八糟的,不会弄。”
郎卅的头发不知受了怎样的蹂躏,细细的麻花辫中发丝全都翻了出来,乱糟糟地堆在尾部,几乎快要结成复杂的蜘蛛网。
谢芷清看了直皱眉,“这是怎么了?”
郎卅眨眨眼睛,编了个瞎话:“哦,被狐狸一爪子拍成这样的。”
谢芷清紧张起来。他立刻握着这根麻花辫比了比,发现这团乱七八糟的部分正好就在郎卅胸口的位置。
“那你、你还说没有受伤?”谢芷清紧张道。
“……”郎卅说,“我躲开了,它只抓到了我的头发。”
谢芷清又担忧地望向郎卅的头顶。
“……”郎卅编不下去了,笑着摆摆手,道,“骗你的,这头发是我自己弄乱的。”
他顺势躺到谢芷清的大腿上,手指卷着那人半湿润的发丝,说:“郎潇潇跟我说你帮她束了发,我吃醋,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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