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日。”谢玉照忽然说。
姜亦棠没坐在床上,而是床边的脚榻,她铺了个软蒲团,听见谢玉照的话,她茫然地仰起头。
她年幼,一张脸蛋仿若只有巴掌大,青丝披散垂在身后,仰起头来,将白净的脸蛋全露在了谢玉照眼中,和七年后不同,她稍有稚嫩,只看脸颊和身段,都能看出青涩来,一双星眸惯来澈然,恍若被水洗净般,在昏暗的室内,也分外灼人。
谢玉照曾听说,姜亦棠的一双眉眼和她生母格外相似。
乍听闻此时,谢玉照倒是理解为何姜尚书当初会不顾宋姨娘意愿,而占了她。
世间男子,一为财,二为权,可不论贪图什么,都少不了沾染上色|欲。
哪怕是谢玉照,也不曾有放过姜亦棠的心思。
只是小姑娘一直养在深闺,好哄又好骗,几番吃食衣裳和袒护就足够令她无怨言。
谢玉照忽然觉得他这病有些久了。
姜亦棠没听懂,看了他许久,不见谢玉照和她解释,一时不知该不该问。
她细想前世这时发生了什么,半晌,才想起来,好像只有圣旨警告老夫人一事。
倏然,姜亦棠睁大了眼。
所以前世府中消息是谢玉照泄露出去的?
但姜亦棠苦恼地皱起眉头,她很肯定这个时候谢玉照是独自进府的,谁又能替谢玉照传话呢?
没憋住,姜亦棠还是问了出来:
“谢玉照,你要我等什么啊?”
谢玉照:“等人。”
姜亦棠没听懂,瘪唇。
被谢玉照护住的两年,谢玉照很少有事瞒她,他身边亲近的也就只有卫笠他们。
姜亦棠暗自猜想,应该就是等卫笠吧。
她隐约记得前世谢玉照刚被送来尚书府时,卫笠还被困在宫中。
不过等圣旨下来时,卫笠就一同跟着来了。
晚饭是青粟送来的,秋花是不敢沾嵩榕院了,青粟来时,脸色微有不好。
姜亦棠狐疑:
“发生什么事了?”
青粟愤愤不平地咬牙:“奴婢今日去厨房取晚饭,厨房那些人看见奴婢就跟看见瘟疫一样,恨不得离八百里远!”
“厨房的主事嬷嬷还说,姑娘您来了嵩榕院,颂桉苑怕是也不再安全,日后伙食都由厨房送到假山那里,让奴婢去那里拿。”
言下之意,可不要再去厨房了。
假山离颂桉苑不远,但也有些距离。
看厨房这意思,是要嵩榕院和颂桉苑一道隔离了!
分明自家姑娘什么事都没有,这一切都是老夫人那句话导致的,青粟哪里能不憋屈得慌!
姜亦
棠沉默下来。
许久,她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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