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他腿上下去,可霍澹像是察觉到她想法一般,那搭在她腰间的右手往上,厚实的大掌抵在她后背。
赵婳非但没有下去,身子反而往他怀中近了几分。
赵婳对夫妻间的敦伦没意见,成年人该有的正常需求,有些话不便细说。
可是,霍澹每次都很晚才放她去睡觉。
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
她需要缓很久才能缓过来,而那男人,跟个没事人一样,整日神清气爽。
赵婳不平衡。
腰间被一只手揉着,赵婳耳畔又传来霍澹的低哑的声音。
赵婳听后脸比煮熟的虾还红,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他身后的墙面。
按住霍澹搭在她腰间的手,赵婳涨红着脸吼他道:“陛下右手有伤,不可。会牵扯伤口的。”
他怎能提如此过分的要求!
往日躺着一次又一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次竟想去墙边。
过分!
“伤的是手。”霍澹自顾自取下朱砂手串搁桌上,又去了她耳畔低喃。
闻言,赵婳脸更红了,怒目嗔他一眼。
霍澹仿佛没看见一样,唇凑到她耳边,那小小的耳洞早已卸下耳饰。
软糯的耳垂被男子含住,赵婳手指一紧,背脊像是装了暗扣一样,刹那间挺得笔直。
他太清楚她了。
清楚地,随便一处,便能让她丢盔弃甲。
烛光下,墙边的两道影子重重叠叠。
就像小时候在太阳下,两个孩童谁也不服输,脚下踩着彼此的影子,纠缠不休。
赵婳眼尾微红,被霍澹托着。
她报复似的咬上他肩膀,“明日给臣妾揉揉后腰。”
霍澹轻抚她背脊,“领旨,贵妃娘娘。”
一张口,粗粗的热气便尽数洒在她雪白的胸脯。
闹也闹过了,打了打过了。
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赵婳有气无力靠着霍澹,三千青丝被细细的薄汗打湿,一簇一簇黏在一起。
虽凌乱,却是无不透着一股道不出的情愫。
指尖搭在霍澹肩上,赵婳眼皮似千金重,疲惫得不想睁眼,软绵绵道:“陛下,抱臣妾去洗洗,一身汗。”
霍澹很乐意伺候她沐浴,又胡闹了一阵后,从拾起中衣披在她身上,抱着佳人往净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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