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皆在前厅围观,弘昑也在场,咏舒无意中瞧见他立在斜对面,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身旁。
而站在她身边的人正是妹妹咏蓝!
咏舒见状,心下一激灵,心道弘昑该不会是对咏蓝有好感吧?他俩都是十四岁,年纪倒是相仿。咏蓝生了一双鹿眼,湿漉漉,亮晶晶的,她性子也好,不吵闹,也不至于太闷,同龄人对她有好感,倒也算正常。
察觉到咏舒那打量的目光,弘昑当即收回了视线,尴尬一笑。
咏蓝只顾在看新嫂嫂,并未注意到这一幕,她不停的跟姐姐说笑着,咏舒拉着妹妹的手,暗自思量着,咏蓝也是满洲女子,再过两年,她也该选秀了,却不知她将来的姻缘,是否能由自己做主。
胡思乱想间,新人礼成,送入洞房。
一众宾客陆续入席,弘昼被请至厢房上座,咏舒则去了女眷那边,夫妻二人并未同坐。
席间有一位自称她三姨的妇人,坐在她身侧,与她搭话,说是她儿子在宫里做侍卫,待了一年都没能升迁,一直都是蓝翎侍卫,
“咏舒啊!如今你可是五阿哥的福晋,劳烦你跟五阿哥说一声,让他帮个忙,提拔你表哥……”
三姨的话尚未说完,其他的妇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围过来请她帮忙,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咏舒并未记在心里,只淡笑道:
“五爷虽是皇子,却并非一手遮天,许多事都不归他管,他没法儿插手。再者说,我是一介妇人,官职关乎朝政,我不能过问。所以这些升迁之事,恕我有心无力,帮不了忙。”
那妇人不依不饶,再次说好话,“咏舒你可真是太谦虚了,规矩不外乎人情嘛!只要你肯开口,五阿哥肯定会给你这个面子。”
咏舒从未跟弘昼开过口,即便是夫妻,她也不愿拿这种事麻烦他,
“你们太抬举我了,我若真有本事说动五爷,那我大哥早该升职,不至于现下还是个笔帖式,我二哥也不至于在家养伤,连个职位都没有。”
咏舒说的是事实,她们无言以对,好在她大姨明事理,在旁打岔,“高门大户的日子可没咱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咏舒初入皇室,自当谨言慎行,咱们今日来此是给岩成贺喜的,就别为难咏舒了,让她安生吃顿饭吧!”
有大姨解围,她们这才住了口,没再啰嗦。
咏舒心下感激,暗赞这位大姨真是个明白人!
宴罢,宾客散了大半,伊拉里氏还得招呼其他的亲戚,晚上还有几桌宴席,眼瞧着父母那么忙,咏舒也就没再打搅,与家人道别,而后跟随弘昼一道,乘坐马车回府。
这会子马车之中没外人,弘昼想起那一幕,好奇追问,“才刚在后院,你跟你妹妹说我什么坏话?”
咏舒怔了一瞬,仔细回想,这才想起咏蓝之言,随口笑应,“我说你长得好看。”
她怎么可能会夸他?“我不信,定然不是说这个,你且说实话。”
他追根究底,咏舒心知瞒不住,只好道出实情,“她问我,是否与你日久生情。”
“唔---”这个问题的答案,弘昼也很期待,“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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