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也会介意的吗?弘昼眸闪讶色,“你不是不在乎我吗?那我与她们的故事,你应该也不会当回事。”
察觉到他有所误解,咏舒郑重纠正,“不在乎,不代表我喜欢给自个儿添堵。我所展现的包容,只是对时代礼教的妥协,并非发自内心。”
她的心思总是与旁人不同。每当弘昼以为自己又对她多一了分了解时,却又发现她的另一面。
她不吵闹,不嫉妒,却会在某些事上管着他,给他立规矩。她不在乎,不喜欢,却又不愿知晓他和别的女人的过往。
这个女人,情感细腻,却又十分理智。
若说她口是心非,可她一直都很坦白,什么话都会拿到明面儿上去说,她的某些观念,他暂时不能理解,但却愿意包容她的矛盾。
讪笑了一声,弘昼决定遵循她的意思,“成,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美食。”
此时夕阳已落山,街道两边的摊铺陆续出摊,街市上热闹非凡,咏舒本想去看杂耍的,看了会子又闻到了羊肉串的香气,勾起了她的食欲,
“咱们去吃羊肉串吧!”
她想尝的,他当然愿意陪她,只是这摊子支在街市上,且桌子有些低矮,桌凳也不是上好的木头,瞧着很是粗糙,来来往往皆是行人,弘昼有些不习惯坐在这儿吃东西,便与她商议,
“要不让摊主将羊肉串送至酒楼中,咱们去酒楼吃?”
“羊肉串坐路边吃才有惬意自在的感觉,去酒楼吃就没意思了。”咏舒坚持要坐路边摊,弘昼没奈何,只得由着她。
心知主子有些嫌弃,在主子落座之前,小进子先行近前,拿自己的衣袖将板凳擦干净,而后才请主子入座。
咏舒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但这是个人习惯,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并不介意,直接就座。
这会子人多,点的羊肉串还得等会儿,弘昼便端起茶盏,刚尝了一口,他面色骤变,本想吐出来,但碍于咏舒在场,考虑到她的感受,他只得艰难地咽下去。
小进子见状,便知主子喝不惯这茶,立即请示,“爷您稍等,奴才这就回马车里拿茶叶。”
咏舒看他如此为难,遂对他道:“要不你去酒楼点菜,我在这儿吃,咱们各吃各的,饭毕在这儿汇合便是。”
别的女人一心想着和他一起用膳,她倒好,竟然催着他走,打算独自用膳,“敢情这羊肉串比我还香?你宁愿吃串儿,都不愿与我同行?”
咏舒只想吃美食,其他的都不介意,弘昼自小娇惯,看这摊子不顺眼,以致于周遭其他的客人都在打量他们,小声议论,咏舒颇为尴尬,实不愿再留他,
“谁让你那么挑剔,嫌弃凳子,还嫌弃茶水,这摊子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去酒楼吧!酒楼里讲究,好茶好酒招待,才不辱没您的身份。”
但凡她说句好话哄哄他,他也就不吭声了,偏她一直让他走,弘昼顿觉没面子,赌气道:
“走就走,你慢慢吃!爷不打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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