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臣关在这儿,没病也得憋出病来,我可不想一个人住宫里,我要见咏舒!”弘昼坚持要见咏舒,裕嫔顿感为难,
“可皇上那边,娘没法儿说啊!娘总不能忤逆圣意吧?”
“您就说您想不想抱孙子吧!”弘昼拿此说事儿,裕嫔点头连连,“自然是想的,做梦都想!”
“那就赶紧想办法把咏舒接过来,再耽搁下去,我俩的死结就解不开了。”
难得儿子愿意哄媳妇儿,裕嫔娘娘心下甚慰,遂点头应承,决定帮儿子一把。
离开撷芳殿之后,裕嫔又去求见雍正帝,只道弘昼失忆之后,最先见到的人便是他的福晋咏舒,眼下他将咏舒视作最亲之人,瞧不见她便心神不宁,故而裕嫔请求让咏舒进宫,陪在弘昼身边侍疾。
太医也曾说过,失忆之人的情绪格外敏感,为了不刺激儿子,雍正便准了裕嫔的请求,由她来安排。
且说弘昼被接进宫后,咏舒只当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哪料才歇了半日,宫中便有懿旨传来,说是裕嫔娘娘要接她入宫,侍奉五阿哥。
咏舒再怎么不情愿,却也不能违抗婆婆的意思,只得让人收拾一些衣物用品,乘坐马车入宫。
进宫之后,依照规矩,她得先去给裕嫔请安。
弘昼曾嘱咐过母亲,不许透露他装病一事,更不许他询问两人之间的矛盾,以免咏舒不自在。
是以尽管裕嫔再怎么好奇,也装作不知情,只嘱咐咏舒,好生照看弘昼。
咏舒应声称是,而后由宫人带路,去往撷芳殿。
撷芳殿规制宏伟,陈设奢华典雅,比之皇子府更胜几分,然而宫中规矩繁多,这些个宫人她并不熟识,初来乍到,她难免有些不适应,到底不如在宁昭院那般自在。
弘昼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对于皇宫,他再熟悉不过,终于得见咏舒,他这才安心,继续装失忆,
“舒舒,你总算来了,这宫里好生无趣,还好有你陪着我。”
咏舒无精打采,懒声应道:“你既晓得宫中无趣,还拉我来一起遭罪?”
凝视着她的眸子,弘昼认真地道:“皇宫本无趣,但有你的地方,就会变得有趣。”
他的眼神可不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状态,咏舒紧盯着他,疑窦丛生,“你失忆了,也就是说,你我才相识一日,并不熟悉,你怎知与我相处是否有趣?”
心窒了一瞬,弘昼从容答道:“可我只见过你,对你印象颇佳,这大约便是所谓的有眼缘?”
他的回答尚算合理,咏舒挑不出刺儿,又没得选择,唯有在此住下,暗自祈祷着太医能尽快找出医治他的法子,恢复他的记忆,她才能出宫。
太医们焦头烂额,商议了一整天,最终得出了结论,打算用针灸之法来医治。
一听说要针灸,弘昼倒吸一口凉气,只因他没病,若是针灸,会不会扎出什么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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