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莹珠敲门入内,岩成不希望她担忧,适时打住,没再提此事,只把酒言欢。
晚间弘昼回府时,咏舒正在看书,弘昼洗漱之后入了帐,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她,
“今儿个我见了你大哥,他说想借一千两银子。”
咏舒讶然抬眸,一千两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她的阿玛是二品官,银子倒是不缺,咏舒诧异的是,兄长怎会向弘昼开口?
“他为何突然管你借银子?家里不至于连一千两都拿不出来吧?”
“他打算为水月楼的一位姑娘赎身,你阿玛不同意,不许他从账房支银子,还特地交代了平日里与他关系较好的那几位,不许他们借银子给他,他没法子,只能向我张口。”
得知兄长的真实目的后,咏舒顿感头疼,“兄长婚期已定,马上就要娶妻,这会子带个青楼女子回去,算怎么回事?万一女方家反悔,取消婚约,这可如何是好?”
弘昼也考虑到这一点,是以他才会与咏舒商议,“银子事小,他要多少都有,但此事非同小可,他的那位岳丈人在兵部,对他的前程很有帮助,倘若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毁了毁约,得不偿失。
我若把银子给他,万一出事,我反倒成了恶人,我若不给,他又是你的哥哥,岂不驳了你的颜面?”
“什么颜面?我可不在乎,”咏舒并未见过那位莹珠姑娘,不晓得莹珠人品如何,她只能站在常人的立场去考量,
“我不能给未来的嫂嫂添堵,否则阿玛和额娘又该怪我了,这银子不能借!”
别人无所谓,弘昼不会顾忌什么,但岩成可是他的大舅子啊!“那你让我怎么回绝?总不能说我没银子吧?谁信?”
“就说账房是我在管,每月每日都有限额,我不许你支太多,以免你出去招蜂引蝶。”
这么说似乎有损他的颜面呐!“我像是服管的人?”
“那就说是我不许给,随便你,想怎么拒绝都成。”
她说得倒是轻巧,然而弘昼难张口啊“我若这么说,岂不是让你们兄妹之间生嫌隙?他很在乎那位莹珠姑娘,一心想为其赎身,咱们若不借银子,往后莹珠便得接客,他没能如愿,必会心生怨念。”
咏舒不以为意,“那位姑娘是他的心上人,又不是我的,我没义务帮忙,他若只是救人也就罢了,可救了人之后呢?他肯定会将她带回府中做妾,岂不徒添矛盾?”
同为男子,弘昼认为无可厚非,“男人纳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是古代男子的权利,咏舒无可反驳,“他纳妾,我这个做妹妹的的确不该管,但他在婚期临近之际,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还要纳之为妾,这不合常情,阿玛和额娘本就反对,我怎能在背地里帮他?”
话虽如此,可谁都不愿意唱黑脸,尤其是在大舅子面前,男人都好面子,弘昼终归有所顾虑,
“明明是你家的事儿,反倒给我出难题,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真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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