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趣了,李木和范朵朵都高兴了起来,似乎这变词牌的游戏真是很有趣一般。
影儿站在陆铮身后看到这一幕,心中很不愉快。她是看出来了,范朵朵和李木两个人都自以为有才呢,他们一唱一和的目的就是要让陆铮难堪,这一对男女实在是可恶至极。
他们真以为自己有才么?待会儿可不要丢人现眼!影儿心中这么想,心中对接下来的游戏反而充满期待了。
她一直未陆铮没能参加今天的碧云诗会感到遗憾呢,没想到今天却意外碰到了这么一对男女,那正好,也让金陵的人见识一下公子之才。
李木和范朵朵两人坚持,陆铮倘若再推辞便选得有些矫情,当即他微微一笑,道:
“这变词牌的游戏,可不一定能变到我这边哦!二位既然如此熟稔,就请二位先来,如何?”
范朵朵瞥了陆铮一眼,看到陆铮那模样她只当陆铮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呢,也兴许陆铮有一点小才华,自以为不会输呢,那正好,今天就要让他输得难看!
李木早就按耐不住了,今天他没去参加诗会一是他本就是金陵排名第一的才子,参加诗会没有意义,倘若赢了,他实至名归,倘若一不小心被别人占了巧,他反倒成就了别人的名声。
另外一点,他非常了解范朵朵,知道范朵朵虽然酷爱诗词,可是她只爱那些顶尖绝妙之作,对诗词的苛刻可以说到了极点。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顶级诗词?就像今天这样的诗会,能够流传的诗作也最多能有一两首而已,李木偶得一首好词,他都识其位珍宝一般,得伺机和范朵朵一起慢慢分享,哪里能轻易的就那么放出去?
今天李木给范朵朵过生日,暗中就已经准备了几首好词,本来准备私底下找到范朵朵,和她一起分享呢,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一茬事情。
范朵朵提议要玩“猜词牌”的游戏,那正好,李木恰好迎来了机会,他自然当仁不让了。
木轮盘快速的转动,越来越慢,最后,轮盘终于停下来了,轮盘指向的词牌名“临江仙”。
范朵朵轻轻拍手,道:“临江仙这个词牌绝好啊,好,好!”
李木轻轻摇头,道:“这词牌太难,在仓促之间我并不一定能作出佳作来!”
范朵朵道:“你李大才子还谦虚什么?你倘若作不出佳作来,只怕其他的才子更难出佳作了!”
范朵朵这一说,李木听在耳中便觉得十分的舒服,他就喜欢这种被女人崇拜的感觉,他顿了顿,矜持的道:“小朵姑娘既然这么说,那我便试一试……”
范朵朵眼珠子一转,道:“慢着,阿秀,我且问你今日碧云诗会之上,‘临江仙’为词牌可有佳作?”
范朵朵的身后,阿秀身材玲珑,顾盼之间灵气十足,听到范朵朵问话,她当即站出来,道:“小姐,‘临江仙’可有佳作呢,阮家的少公子有一首好词,得到了满堂彩!”
“什么好词,念念?让李公子先听一听?”
李木脸色微微一变,然而旋即便恢复了正常,陆铮在一旁则是暗暗好笑,心想这女人还真是狠啊。
她先让丫鬟把诗会上最好的词作拿出来念了,待会儿这姓李的词作倘若比这首词差,那岂不是念不出口?
陆铮不是第一次参加诗会,自然知道诗词比高下其实十分残酷,尤其是好诗在前面,后面的人可能一首诗都做不出来。
扬州的时候,陆铮就干过这样的事情,他一首词作了,其他人全懵逼傻眼,他凭此全身而退。
今天这个女人可真是出难题,不过陆铮对此并不在意,他反而想看看今天碧云诗会上的水平。
阿秀并没有立刻念词,而是借了一把古琴盘膝而坐,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琴弦,起了一个调,唱道:
“樱桃落尽春已归,蝶翻金粉双飞……”
一曲“临江仙”词,优柔唯美,果然不是凡作,唯一让陆铮略略遗憾的是诗词和曲调有些错位。
这首词太柔软精致,而唱腔和曲调却又一股恣意的韵味,以陆铮的音乐造诣,他觉得有点遗憾,不过阿秀的唱功极佳,琴也谈得好,这样唱出来的确是很有味道,能给人以享受。
一曲听完,李木呆立当场,良久道:“好词,好词啊!没想到这个阮小公子还真是了不得的才子,就凭这一首词,这位公子便可得金陵才子之名!”
范朵朵道:“好了,李公子,你别顾着感叹了,我们还等着听你的佳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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