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加油破案,还有一些时间呢。”她说,“我也会尽快解决我这边的事。晚上我们再见啦。”
———
特级女教师离开了教室。
“哦对了……”胖达说,“昨晚在井内刚人去世的地点,记者采访了他的妻子和儿女,我和忧太围观了。新闻社估计已经把视频发到了网上,我们要不要再看一遍?或许能发现新线索。”
真希和狗卷棘都点头。乙骨忧太用手机搜出采访,四人一起看。
——视频中,中年女人搂着十岁的女儿和六岁的儿子,她泪如雨下地说着:“我丈夫那天早上跟我说了,他要通宵加班……”
“大概是工作提前做完了,他在凌晨两点多从公司往家走……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选他总走的那条最近的路线……我丈夫是特别好的一个人,对我很好,对女儿更是宠爱到溺爱……好到挑不出毛病的男人,因为过劳而猝死了……这个社会太病态了,上班族们需要更多权益……”
手机摆在桌上,采访播放完毕。真希托着下巴,盯着屏幕上的仨人。
她用食指尖点了点屏上被母亲搂着的女儿和儿子,“你们不觉得这两个小孩有点怪吗?他俩都没哭呢。”
胖达抬起爪子挠挠头,“女儿十岁,儿子六岁,他们这么小,还不懂生离死别的意义吧……”
乙骨忧太正望着窗外,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蓦地开口道:“那个人,是谁啊?不是我们高专的人员啊。”
其余三人也扭头看向玻璃窗外的校园。
三月中旬的高专校园,古木已换上崭新绿衣,石板道的缝隙间绽放着微小野花,一片春意中,看见了一道纤长窈窕的女子背影,那随风微动的黑长发漾着明丽光泽,如画般的女子,正朝校门走去,而门内侧站着一个人。
这男人身着和洋折衷的大正风和服,金色短发是时髦的渐变染法,发梢呈黑色。他身量颇高且挺拔,面容也甚为英俊,只是他的倨傲神色严重贬损了他的外形,他令人看了感到生厌。
金发男人显然在等黑长发女子。随着两者离得越来越近,他本就抬得很高的下巴,简直要抬到天上去了。
真希的脸色黑如墨汁,“弥夜老师今天下午的任务,竟然要和这个恶心玩意儿合作吗?”
她的语气充满厌恶,不了解情况的乙骨忧太微微一愣。
“那是特别一级咒术师,禅院直哉。”胖达凑到他旁边小声说,“也是一级人渣。”
狗卷棘举起手机,只见屏幕上是一行大字:[据硝子小姐所述——他还是一个四五年前对弥夜老师说“低微的女人,我赏赐你嫁给我的荣誉”,然后被弥夜老师拒绝,并被五条老师暴揍的人渣。]
一时间接收过多信息,乙骨忧太怔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四五年前?赤泽老师那会儿才十五岁吧……”
“是啊。”真希翻了个大白眼,“所以才说,那东西是渣滓。”
——从教室的窗户看向校园,遥见黑长发女子走到了校门口。金发男人张了张嘴,不清楚他对她说了什么。但从他欠揍的表情来看,绝不是友好地打招呼。
黑发长女子目不斜视,长腿踩着高跟鞋走得轻快优雅,她径直越过他、走掉了,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而他不依不饶地跟到她背后,双唇还在翕动。
可他却很怂,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想必是害怕把她惹毛了要挨打。
赤泽弥夜和同伴们相处时,是十足的好脾气,但她对外人可不是这样。
这有些滑稽的画面,令乙骨忧太想起了自己的国小时代,他经常看见小男生追着小女生,说无意义的话,揪对方的辫子。
这人要是打得过赤泽老师,绝对会扯她头发吧……
“禅院直哉……”乙骨忧太诚恳道,“他好像小学生啊。”
“那东西的确只读过小学。他国小毕业后一直在家,禅院家的恶臭老头们教给他各种糟粕,他深得真传,也超级恶臭。”
真希犀利地说。
“总之,那是一个被封建毒窝的老僵尸们宠大的二十六岁巨婴,我迟早要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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