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正开始了吗?袁新用手划了划鼻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身旁的高顺如泥塑般岿然不动,刚毅的面庞充满了铁血与坚强,赵云抬头看了一眼后又自顾自的捊了一下头发,眼中流露出轻蔑,管亥和廖化兴奋的磨拳擦掌。只有徐庶的面色有些发白,不过转眼就又恢复了举重若轻的儒雅风度。
旗牌官手中的血色大旗动了,二千已归顺自已的鲜卑士兵跳下马来,每人从背后拉出了一张巨弓,转眼间以反方向布成了双翼雁形阵。
奔腾的铁骑洪流已经只有三千米了,每个人都像钢铁筑成般纹丝不动。
二千五百米,还是没有人移动分毫。
二千米,高顺大喝道:“弓箭手向上提升十五度,以四十五度角准备。”
上千支乌黑的箭支同时指向了天空。
一千五百米,“放箭!”
一声大喝,冲天的长箭射了出去。顿时,冲锋的骑兵一阵人仰马翻。
“什么?”
阙机大惊失色,“他们的巨弓能射一千五百米?不好,自已中了对方的示弱之计了,不过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豁出去了。”
想到这,一把抢过鼓捶亲自擂起战鼓。
巨弓在不断的发射着,从一千五百米到一千米这个距离,一共发射了十轮弓箭,带走了二千多名鲜卑士兵的生命。也许是严酷的生存环境磨炼出鲜卑人不屈的性格,喷溅的鲜血让鲜卑勇士们反而更加彪悍起来,他们此时如同赌红了眼的赌徒拼命拍打着战马向前冲刺着。
只有一千米了,对面汉人的面目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一团,每一个鲜卑勇士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只要冲过去,强大的骑兵对上步兵,剩下的只是屠杀。然而在这短短五百米之内,又有一千多人丢了性命。
“换弓!”
大叫声中,三千张巨弓转眼间已经换成了三千张长弓,“放!”
三千支羽箭同时铺天盖地的向鲜卑骑兵飞去,漫天的箭雨不断的发射着,根本少不着瞄准,在敌人如此密集的队形下,每一箭都能看到飞溅的鲜血,羽箭无情的收割着鲜活的生偮命,从一千米到二百米,短短的八百米,四千骑铁骑横尸当场,奔赴黄泉,鲜血将草原染成了红色。
距离二百米的时候,鲜卑人的弓箭开始发射了。少数民族的弓箭一般都很短小,射程只有二百米左右,根本不能与中原的弓相媲美,到此时才发挥威力。然而在盾牌的掩护下,鲜卑人的弓箭对面前的这支军队只造成了有限的杀伤。
终于要冲进去了!每一个活着的鲜卑士兵都兴奋起来,然而转瞬间他们的心就冰凉冰凉的了,十几排拒马枪阵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为了大鲜卑,冲啊!”
当先的一名百夫长毅然的用自已的身躯向拒马枪撞了过去,“扑哧”一声,在撞飞拒马枪的同时,百夫长连同跨下的战马一同被长枪刺穿横飞了出去。
“啊!”
鲜卑勇士们有断的以自已的生命撞击着拒马枪,鲜红的热血在天空中喷洒着。拒马枪阵又带走了一千多不屈的灵魂。
在鲜卑骑兵靠近拒马枪的一刹那,袁新的二千鲜卑部从已经翻身上马,与阙机所剩的二千余人撕杀在了一起。高顺、管亥、廖化带着二千步兵也趁机上马加入了战团,在绝对优势兵力下,阙机的士兵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般成片的倒下,明显不支起来。
见此情景,阙机带着一千亲兵杀了过来。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到近前,一排排的弩箭出现在自已的面前,一下子射倒了几百匹鲜卑战马,早已等候多时的赵云带着五百特种兵犹如一柄战刀将鲜卑人的阵形劈为两半,直奔阙机而来。
阙机不由亡魂皆冒,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率领仅剩的五百余骑掉头而去。赵云恨的咬牙切齿,可无奈阙机等人所骑都是塞外良驹,马中上品,自成已所骑的战马根本就追不上,只能任由阙机逃去,气极之下赵云从背后拿出弓箭,一箭向阙机射了过去。
阙机到一底是久经杀场的人,耳边一听脑后有风声向边上一躲,羽箭一下子躲了过去,刚一坐正,这时赵云的第二只箭又到了,一箭射中了他的肩部。阙机咬着牙用力拍打战马扬长而去,赵云再想射时已经跑远了。
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赵云仰天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将弓箭折成两断,提枪向所剩的鲜卑人杀去,长枪如同一条蛟龙般疯狂的发泻着心中的怒火。高顺、管亥、廖化、赵云好像四柄利剑将鲜卑人杀的血流成河,肢离破碎。
是役,鲜卑阙机部一万二千余骑仅阙机率五百骑生还,阙机部从此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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