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遗脚步一顿,脸上的柔和慢慢消退。
他与赵井泉自那日发生冲突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按道理说,他们同在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也不会没有见面的机会。
但不是他不见,而是赵井泉一直在躲着他。
“没想到是赵师兄亲临,怎么?想报仇?”
陈石遗停了下来,这里人来人往,还是不适合动手,想必这一点,对方应该也心知肚明。
“师弟误会了,我这次过来,只是给师弟提个醒而已。”赵井泉里面色不变。
他一步步往前,直到距离陈石遗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最近我整个全真教,都在找之前杀害安景芝的凶手,记得安景芝死的时候,陈师弟带了不少人下山,你可知道什么情况?”
赵井泉眼珠转动,带着冰冷笑意盯着陈石遗。
“你说是吧?假装下山,带了不少人却都与安景芝死在了一起,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陈师弟。”
清晨的全真教山脚下。
陈石遗与赵井泉只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在他们身边,还有不少全真教弟子进进出出。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一派其乐融融,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对付。
“赵师兄,此言是何意?”陈石遗看着赵井泉,意有所指道:“饭可以乱吃,可这话不能乱说,否则,小心引起杀身之祸。”
“陈师弟说笑了。”
赵井泉干笑了一声。
“陈师弟是个聪明人,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最是清楚不过。现在的马钰师叔可是盛怒不已,一定要为自己的那位亲传弟子报仇。”
不待陈石遗开口,他又继续道:“要想我不说出去,其实很简单。
我这大半辈子,都在全真教度过,除了一身还算说的过去的武功,什么都没落下。
听说师弟最近可是发了一笔大财,我也不多要,只要给我一千两银子,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陈石遗面色不变。
“我不知道师兄再说什么?只是师弟有一言,小心祸从口出。”
“这一点陈师弟尽管放心,我只给你三天时间,陈师兄若是想清楚了,就直接来找我吧。”
赵井泉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过了三天,就别怪我把这事捅到掌教那里了。”
“我会考虑的。”
陈石遗沉声回答道。
赵井泉没有回头,仿佛没听到一般,直接转身离开了。
陈石遗没有久留,转身回到院内。
他没想到自己前脚刚把人杀了,后脚就被人盯上,上门威胁起来。
要不是当时人多,不便出手,他恐怕都要忍不住当场出手。
回到院中,陈石遗坐在石遗上,下意识的抓紧旁边的铁剑。
此事一定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全真教一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即使他能打的过马钰,在全真教经营半年的势力与人脉,也将烟消云散。
……
傍晚时分,一天换班的时间到了。
“陈师兄,你找我有何事?”
常有为匆匆自屋外跑了进来,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问道。
“我们的人,在这里渗透了多少?”
陈石遗坐在石椅上,一手拿着铁剑,一手不停的摩擦着铁剑,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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