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撩?”
他怕是忘了最初的情形吧?“明明是你把我的手塞你怀里的。”
“本王让你取暖,可不是让你乱戳。”
瑾娴不以为意,“你是我的男人,即便我睡你也是天经地义,戳一下你的腹肌怎么了?犯了什么王法?”
她可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章彦成面色顿沉,肃声警示,“徐瑾娴,你一个女儿家,怎能说这种……这种伤风败俗的话?”
又来说教了,瑾娴不耐轻嗤,“周公之礼都行过了,说这种闺房悄语又怎样?王爷你能不能别这么古板。”
她就这般倚在他怀中,抬眸望向他,明明说着最羞媚撩人的言辞,可她的一双星眸却是澄澈灵静,仿佛真的没有任何歪念。此时此刻,她的樱唇近在眼前,芙蓉面白皙娇润,章彦成本被她那些放肆的言辞惹得浑身燥热难捱,此刻面对佳人,他心底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竟有种想要俯首亲吻的冲动!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他难以克制,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教训她时,门突然被推开,小允子进来道:“爷,奴才把手炉备好了!”
他一进门,便撞见王爷将瑾姨娘搂在怀中,两人近在咫尺的暧魅情形!那一瞬间,小允子懊悔不已,当即转过身去,“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瑾娴在章彦成面前敢逗趣几句,但在外人面前,她也会羞窘,一看小允子在场,她立马抽回了手,站起身来,远离章彦成,窘声解释道:“不过是暖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允子暗恨自个儿就不该这个时候进来,扫了王爷的兴致,王爷大抵会恼他吧!他也没想到,王爷会在白日里与侍妾如此亲近啊!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形,不能怪他没眼色。小允子生怕挨训,又退了回去,将手炉放在桌上,而后立马告退。他这反应太过夸张,反倒使得瑾娴有些难为情,“哎---你跑那么快作甚?我跟王爷只是说说话而已,真没什么!”
身后的章彦成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衫,他毫不顾虑,慢条斯理地道:“小允子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你何须跟他解释?你什么都敢说,还会害羞?”
“那不一样,我在王爷面前可以无所顾忌,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举止的啊!”
得亏她晓得分寸,章彦成心下稍慰,特地警示道:“是该注意,你那些放肆的浑话只能在本王面前说,若敢撩别的男人,本王绝不轻饶!”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她压根儿没兴致,“别的男人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我只撩自己的男人。”
说话间,瑾娴行至桌边,拿起手炉。小允子送来的是红铜手炉,外头用绒布做袋,放在手中不至于烫手。有了这手炉,她就不需要再让章彦成帮她暖手。她的手恢复正常之后,章彦成这才与她说起今日之事,“耳房没炭火,王妃让你写你就写,你怎的这么乖顺?就不会找个借口?”
瑾娴想逃避,却又顾忌王妃的身份,“王妃娘娘吩咐,我还能找什么借口?”
“你可以跟她说,本王让你到书房来练字。”
这个借口她还真的想过,但又不敢冒险,“可是王爷还没答应做我的师傅,我这般编瞎话,不太好吧?万一王妃过来找你对质,你不配合,直接拆穿我,我岂不是要被罚?”
大胆如她,居然还会顾虑这些,“你在外人面前老老实实,不敢耍滑头,在本王面前怎敢耍赖胡来?”
“我哪有耍赖?王爷不要冤枉我。”
念及王妃的警示,瑾娴没敢再多待,遂将手炉放下,起身道:“多谢王爷替我解围,我该回织云阁了。”
章彦成心间微紧,站起身来提醒道:“你不练字?”
迟疑片刻,瑾娴才道:“我还是回去自个儿练吧!就不在您的书房了。”
昨日她还求着让他教书法,今儿个就变了态度,这不对劲。章彦成略一深思,已然想到某种可能,“可是王妃跟你说了什么?”
“没,王妃没说什么,是我自个儿要走的,王爷您那么忙,我总在在此打搅,岂不是耽误您办公务?”
说这话时,她的眸光明显闪躲,未与他对视,章彦成越发觉得怪异,“先前你可没有这般通情达理。”
“我一直都很通情达理的啊!只是先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今日才想起来的。”
她樱唇紧抿,下巴微收,虽是勉笑,但神态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相处的这段时日,章彦成对她也算有所了解,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心知肚明,“既想做好一件事,那就不要管旁人说什么,坚持己见,努力去尝试,至于王妃那边,本王会交代,你无需顾虑,继续在这儿练字。”
他说得轻巧,他是王府之主,肯定不怕王妃,但瑾娴不一样啊!“可是……”她还想再说,却被他打断,“怎的?王妃说的话管用,本王的话你便要反驳?是不是本王最近对你太和善,你才越来越放肆,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上?”
王妃不许她来书房,章彦成偏要她留在书房,瑾娴不禁在想,难不成王爷和王妃在闹什么矛盾,才会拿她当挡箭牌,合力为难她?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她听谁的,不听谁的,当真是为难至极。迎上章彦成那毋庸置疑的目光,瑾娴终是有些害怕,不敢再违逆他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留下,继续在这儿练字。先前她是坐在圆桌上写,还得来回收拾,不方便,今日章彦成特地让人给她摆了张小桌子。章彦成的桌案是南北向,她的小桌则是东西向,就在他的前侧方,摆在靠窗的位置,光线极佳。他交代过她,今日继续练欧阳询的字帖,字帖就摆在桌前,却始终没见她翻看对比,章彦成见状,起身行至她身旁,低眉一看,不由纳罕,“你怎么还在写《心经》?”
瑾娴这也是无奈之举,“这是王妃的吩咐,王妃若是来管我要心经,我总得拿出来不是?”
“她真的需要心经吗?不过是借机为难你,给你个下马威!本王让人将你带走,你便无需再听从她的吩咐。”
起初瑾娴也是这么想的,但她仔细思量之后,又觉不妥,“左右要练字,不如顺手练《心经》,一则王妃那边我交了差,她挑不出我的错处,二则也不至于让王妃和王爷闹矛盾。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你还真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这一回,荣王的确护了她,但瑾娴深知男人心多变,她不能恃宠生娇,得罪王妃,一旦哪天章彦成不愿护她,她的处境只会更艰难。是以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照做,“毕竟王爷繁忙,您不可能一直待在府中,您能保我一次,那下回呢?我不想总是跟王妃起冲突,若要自保,那就必须得服软。”
她对外人和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你在本王面前为何敢这般应气?”
瑾娴努唇狡辩,“我哪有王爷您那么应啊!”
她明显意有所指,水眸流转着狡黠的柔光,章彦成瞬时联想到前夜那些荒唐缠绵的场景,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顿感口干舌燥,哑声反噎,“不应如何让你体会做女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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