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离体之后,会有一段浑浑噩噩的时间,即使晴子是主动使用术法达到这一效果,也一样无法抵抗这一条副作用。
在恢复神智的第一时间,她确认那个男人已经走远,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极为严重,直接重新进入身体。
失血过多让她浑身冰冷,俯趴在草地上几乎动弹不得,好在这一片的草丛不会过分扎人,但也或多或少造成些轻微的划伤。
晴子轻嘶一声,喉间也充斥着腥甜的气息,令人作呕。
她试着发声,也只能说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为了护持住身上的伤势,她大部分灵力已经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就连消去眼周红纹的小伪装术法都已经无力支持。
所幸打开储物术法的消耗几近于无,晴子闭上眼,努力感知着周身残余的灵力,再在意志的驱使下,一点一点地引导它们流出,供给自己所用。
在离开时,晴子并没有把手机放在外套里,而是顺手塞进储物术法中,准备等离开高专要用到的时候再取出。
好在当时偷了这个懒,不然的话因为方才的动作,手机掉出去或者被拿走可就大事不妙。
等储物术法被残余灵力解开之后,她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时间——灵魂状态一直保持着那副神志不清醒的状态,她也不知道在这里已经浪费去多久。
如果超过半个小时的话,说不定
“五十六分钟”晴子下意识地念出声,她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在她准备离开宿舍出发去帝光时,现在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五十六分钟。
对于五条悟和夏油杰带天内理子赶回来的确切时间,即使是同样参与任务的四个一年级,也一样对此毫不知情,只能根据已知的情况估算出一个大致的范围而已。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五十六分钟很可能他们已经赶回来、甚至与那个重伤了自己的黑发男人交上手。
五条悟和夏油杰单拎出来一个,体术也同样是甩她三条街的存在,如果是那两个人一起出手的情况下,将那个男人斩杀了也毫不奇怪。
就像五条悟安抚她说的一样,她不需要如何担心才是。
不对。
那个男人身上的亡者气息虽然浓郁,说明大限将至,可如果是在今天就会被杀掉的话,那么亡者气息的浓郁程度,还是差上那么一点儿
唔,即使这样的伤势无法伤害到她分毫,可是对她的状态还是显而易见造成了影响。
光是费神思考上那么一阵,她就只觉头痛欲裂。
晴子移动着手指,先是给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分别发送一条短信,无论是谁都没有立刻回复之后,她立刻拨出电话。
也同样是无人接听。
晴子握着手机,看着电话簿中的界面沉默足足三秒。
按键上同样沾上她的血,只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擦拭干净。
心头的不安宛如沙漏里的沙子一般无止休地落个不停,一点一滴都落到最敏感不安的地方,晴子将手机重新扔进储物术法里。
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她就能够恢复些气力,可以先以本体去探查情况,只是伤势在身的debuff在,再遇见那个男人,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或者
教导给她这种能为自己创造“马甲”的术法前,白泽大人曾经为她讲述过这种术法的起源。
一开始是出于创造者畏惧死亡,想要制造出在自己濒死之际,能够转移自己所承担的伤病以求延长本体寿命的载体。
“虽然地狱某种意义上说是个挺安全的地方,不过我姑且还是教你一下吧,希望晴子这辈子都不会用到。”白泽在不知道哪儿拉出来的小白板上哗啦啦写下一串字符。
“这是什么字,白泽大人?”当时尚且年幼的她坐在桃源乡医馆的小木凳上,好奇地询问道。
白泽大人当时被她的提问震得动作一停,顺畅自然地转过身来,把她从木凳上抱起来正正对着白板:“这是我画的手势啊手势!”
照着旧时的教导,晴子比照着记忆里白板上不成人形的“连环画”慢慢结印。
只是这一过程无比滞涩,因着结印术法的特殊,晴子中间哪怕是一个手势的错误也不敢犯。
左额角、心口、脖颈处的伤痕随着结印动作的逐渐推进,宛如贴纸一般被轻易地撕去,连长出的些许血痂也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腻白皙的肌肤。
晴子手上恢复些力气,立刻支撑着自己站立起来。
她低头瞥了眼被血染红大半的草坪,如果不是这里以及流淌在身上的血液无法消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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