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地方不太对,但卢瑟临时演讲的氛围本该是热血的,包括卢瑟本人也越讲越热血。
但谁让米赛尔全程都没跟上卢瑟的脑回路,最后还被系统提醒了重点,现在脸上看不出一点热血。
原本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就已经很冻人,现在看上去更不像是来听演讲的,像是来送葬的。
米赛尔磨了磨牙,问系统:【不同世界之间有什么隧道吗?隧道能运人吗?能把贞子女士从恐怖片场运过来吗?】
系统:【……这,不怎么行。】
毕竟贞子女士可能不太愿意。
谁让你上次把人家呆着的电视机一个个给砸了还聚集烧毁,美名其曰集中处理废旧电器垃圾……
米赛尔转头看了眼这个实验室。
四处都是奇形怪状的生物标本,非常适合拍鬼片或者生化危机,不知道哪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他是真生气,也是真想报复卢瑟,但他只擅长打打杀杀,清理事后痕迹不太熟练。如果在恐怖世界还能放把火烧了就跑,可他在这个世界还得待很久,善后工作不做好会有很大麻烦。
米赛尔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怎么办,难得虚心请教了一回系统:【那我该怎么报复这个(哔——)呢?】
系统沉默了几分钟。
被米赛尔请教对系统来说其实真的很爽,但此刻它却没顾得上偷偷摸摸地享受,因为曾经被米赛尔坑的回忆如打地鼠的锤子那般,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给了它一下,而它就是那只躲到哪儿都有锤子的地鼠。
最后地鼠说:【……不用刻意,做你自己就行。】
米赛尔:【?】
-
米赛尔是真没什么思路。
他垂着眼皮,心不在焉地解开袖口的纽扣,看着卢瑟。
就算卢瑟本人再怎么热血,此时也意识到米赛尔完全没有被他所打动。
但卢瑟不愧是卢瑟,哪怕发现自己对牛弹琴了这么久,也不觉得有一点尴尬,嘴角挂着的笑容仍然是热情洋溢的,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失望。
“你很在意佐德将军吗?那些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毁灭日。”卢瑟语气里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莱克斯集团会对此次失去财产的大都会市民进行一定的补偿,并帮助灾后重建工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卢瑟的目光在米赛尔身上顿了个几秒。
他当然不是随便路边找个人就会带来洗脑的,单凭昨晚阿贝尔的一举一动,米赛尔已经有了能站在棋盘上的价值。而当他亲眼见到米赛尔的之后,心里不由将米赛尔的位置放得更高了一点。
米赛尔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这位哪怕只是那么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莫名让人觉得这人不太一般,仿佛什么规则、法律……都限制不住他。
他的沉默不过是他想沉默,他的让步只不过是猛兽懒得理会。
更奇怪的是……哪怕他确实脚踏实地地站在这里,也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会离开的感觉。
米赛尔感觉到卢瑟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又溜走,听到卢瑟要提出补偿,怒火先停了一停,倒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人刚才还打电话帮他去买卷饼了。
一个卷饼当然不行,但如果以后都有吃不完的卷饼……
那临时加个班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等卷饼到了再说吧。”
米赛尔没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随手抓了张椅子过来,和某个丑陋的标本对视去了。
他没那个耐心和害自己加班的罪魁祸首聊天,更别提这人说的都是一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其实每个字母他都认识还很熟稔,凑合成单词也能懂是什么意思,但变成长句,米赛尔就一问三不知了。
想到这里,米赛尔纳闷地问系统:【他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说那些话?我难道看上去长得像听得懂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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