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澜抬手,触碰到她腰处裙子,已经摸到那被她暴力解开的纽扣:“哪里不一样?”
许盼夏仰脸,她的呼吸也带着酒精味道,有种狼狈潦草的可爱。
尚带有她体温的裤袜垂下,亲密地摩擦着叶迦澜的手腕。他的手指触碰到许盼夏的衬衫,是纯棉的,洗过多次,已经开始渐渐变薄,有着她特殊的香气——不是洗发水、洗衣液、沐浴露,是她皮肤上、血管里特有的味道,温香暖玉,是笼在她干净皮肤上的独特气息,若即若离。
叶迦澜重复:“你认为哪里不一样?”
许盼夏还在看他:“以前我喜欢你。”
叶迦澜的手指停留在空气中,握了一下。
许盼夏:“现在我不——”
“现在我们是兄妹,”叶迦澜盯着她,“对吧?”
许盼夏没说话,她感觉到裙子被人扯了扯,低头看,叶迦澜将她的衬衣重新塞进裙子,提高裙子腰部、掩盖住只露一角的浅蓝色小裤裤。叶迦澜仔细替她整理好衣服:“有点警惕性,以后也长点脑子,嗯?以后你一个人生活,别喝这么多,危险。”
许盼夏酒还没醒,她老老实实立正听训,周围轻飘飘的,低头看他漂亮修长的一双手。
那双手正拿着她的贴身裤袜。
整理好了,叶迦澜松开手,后退一步,才说:“去洗澡吧,用我帮你拿睡衣吗?”
许盼夏说:“不用,谢谢你。”
他们扮演着完美的兄妹模板,做的是天底下亲生兄妹间决计不会上演的戏码。
叶迦澜说:“幸亏我是你哥,如果换了你那个不着调的同学,现在……”
话没说完,许盼夏打断:“卫长空挺好的。”
叶迦澜不置可否,笑了笑。
他的手搭在臂弯上的裤袜,指尖无意间触碰到里面绒绒的、余温残留的密实绒毛,像触碰兔子耳朵上的细细绒毛。
叶迦澜说:“你倒挺信任他。”
“他没有恶意,人挺好的,”许盼夏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咕咕噜噜冒出这么多的话,她自己都糊涂了,却又继续说下去,想要替自己的朋友争一争清白,他不该被恶意揣测,“卫长空不是那种人,他不会。”
叶迦澜问:“不会还是不能?”
他个子高,与人讨论问题的时候,天然一股傲慢。
其实那未必是傲慢,只是他的长相,虽有桃花眼,但也有薄唇,再加他皮肤极白。笑时春风和煦,在不笑时,总有疏离感。
许盼夏:“……”
叶迦澜说:“男人最了解男人,听过没有?夏夏,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子——许阿姨应该和你提到过很多次。”
提到许颜女士,许盼夏的眼神黯淡几分:“嗯。”
她仍旧依靠着冷墙,残妆落衣。
“也只有你哥,”叶迦澜说,“石更成这样还能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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