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玄真人呢?”
普智又问。
“师尊随着一并云游去了。”
青灵子干脆说道。
“这……”
普智登时迟疑,而后一想,说道:“即是如此,我等皆是风尘仆仆而来,不如就在这黄林观中讨杯茶吃,稍作休息,再行回去。”
凭听青灵子的一面之词,这普智实难相信。
这非是寻常请客吃饭,事关法慈性命,这法慈纵是有千般不是,终究是天音寺人,往昔所做功德诸多,凭地被摘了心肠,现在日日消瘦,已然成为皮包骨头,人形骷髅,时时用那大梵般若搬运气血,以此才吊了一命。
前日那普泓查看了法慈身体,说就是这三五日的事情,若是能够请到真人,法外开恩,这法慈能够挽回一命,因此才有了今日的普智之行。
青灵子闻言,说道:“大师若是肯赏脸,黄林观亦是蓬荜生辉,惜乎这近日真人治水,黄林观中百姓成群,那观中道士,烧火做斋,扫地洒水,伺候香客,已然并无人手,那万佛寺中,黄瓦红墙,流光华盖,据地百亩,有四时不谢之花,长春之树,据此也无几里路程,到那地方,岂不更胜这里百倍?”
普智闻言,自是拜别,带领着和尚离去。
这普智是天音寺的神僧,身边的行脚僧人也是非凡之辈,几里路程,盏茶即至,行进了那万佛寺中,但见这万佛寺绿树红墙,肃穆庄严。
天音寺在此的法行出来迎接,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而后询问来意。
“那林动真人,多半就在那黄林观中。”
普智说道:“那真人素有前知,我等前去,他闭门不见,让那青灵子出来阻拦,而这归根结底,终是这法慈一念成魔,造下大罪,引得这真人严惩。”
对法慈的罪行,天音寺从不否认。
只是那法慈和尚,毕竟是天音寺得意弟子,已然知错,并且有悔悟之心,这段日子更是觉悟许多佛理,颇有一种大彻大悟,看破虚妄的佛门境界,日后以罪僧在这天音寺中,若是有变,这也是一个高手。
佛门功法,顿悟一次,就可增长许多。
“阿弥陀佛。”
法行闻听,说道:“法慈师兄在那太安镇所做之事,我素有耳闻,那乐马山的法悲师兄,汝水的法恩师弟,虎首城的法林师弟,黄马城的法山师弟均有效仿,各自都惹下祸端,可谓祸害极大,许是因此,这真人才不法外开恩。”
法慈的行为,并非是那太安镇一点,和他交好的僧人得到此等妙法,多有效仿。
普智听闻此话,眼眸看了看这法行,含笑说道:“倒是你在这劳苦功劳,保持本性。”
“不敢。”
法行说道:“弟子是佛门弟子,慈悲为怀,从来不敢诓那香客半点,弟子在此,也有二十年,和那黄林观的监院元德道人素有交情,普智师叔既是无法到那黄林观中,不若有弟子代为探视。”
道士也有许多称呼,比如方丈,这是佛道统称的,都是一个庙观的最高主事人,而后有监院,这是一个道观中主要主事者,令有高功,这是主要消灾祈福,传道的人,最后就是知客,就是来往接应的道士。
“也好。”
普智说道:“你在此地经营二十年,素有人脉,若是能请到真人,算你头功!”
“不敢。”
法行说道:“为师尊分担,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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