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也不会容得阿乔这个九千岁跨过两朝,尾大不掉。
而她为了小希,最后怎么对付先帝的手段,或许也会用在上官宏业的身上。
所以,这一场南柯旧梦的路尽头,也是血与火。
成王败寇,她也只会当阿乔的妻子。
上官宏业低低地笑了,有些粗鲁地擦掉唇角的血:“所以,明兰若,你十三那年不要在京城的墙上朝我招手该多好,我箭杀你时候,也不会难受了,是不是?”
滴答、滴答……粘腻浓稠的血液一滴滴地落下,在他的脚下慢慢渗出,将大片的沙土染红。
仿佛盛开的猩艳凄厉的血之花。
笙箫喜乐声之声被排山倒海的杀伐厮喊声取代。
“杀啊——!”
“杀敌寇!”
“冲阵!!”
血从男人俊朗的额上渗下来,他笑着抹掉唇边不断吐出的血:“明兰若,欠你的命,我还了,你说,本王不怂吧?!”
明兰若看着他,肃剑,抱拳,躬身行礼:“您,不负将军之义,君王之名!”
“呜呜呜——!”沉肃的战场号角声响起,震耳欲聋。
……
“主君!主君你怎么了?!”
“圣女醒醒!”
景明和朵宁两人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兰若缓缓睁开猩红的眼,嘴里都是涩然,分不清楚是血、是风沙还是泪的味道。
“我没事,不过是被梦魇住了。”明兰若喑哑地道。
景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朝着身后的近卫们摆手,一边道:“主君可吓死我了,您怎么刚拿下新帝挂在脖子上的遗物,突然间就一动不动了?!”
足足一刻钟,自家女主君不动不说话,就这么半合着眼站在新帝的尸身面前陷入一种僵木的状态。
战事还在进行,好在他们冲阵这一片区域的北蒙人已经被肃清,战事推到左翼。
朵宁还不让他们动主君,说什么主君只是被魇着了!
大白天被梦魇?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急得一群人只能围着主君和新帝的尸身设防。
明兰若低头,缓缓打开掌心,看着自己渗血的掌心,伤口上躺着一枚碎片,上面的花纹古朴诡异。
这是属于——蛊神鼎的一小枚碎片。
也来自面前已战死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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